一旦泄露我们全都人头不保。”胡惟庸沉声警告道:“要绝对保密!”
“明白。”胡德点点头道:“连婶子我也不告诉。”
“让她哭天抹泪去吧,正好替咱们打掩护。”胡惟庸淡淡道。
说完胡天赐的事情,他又问起中书省来。“中书现在什么个情况?”
“唉,别提了。”胡德苦笑道:“叔父伱在家养病。因为之前占婆使节的事情,汪相被罚闭门思过,商暠被降为中书吏员。结果那个接替他的曾左丞,一来就成了中书官阶最高的官员,毫不客气的发号施令开了。
“彭赓仗着资历老,又是叔父指定他暂掌中书省,自然不买他的账。两人整天在政事堂里拌嘴抬杠,从早吵到晚,弄得乌烟瘴气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胡惟庸都忍不住笑了。“太子爷不讲武德,想趁乱搞偷袭,拿下中书省啊。这么看闹一闹也好,闹得越乱越好,不闹闹他们怎么知道,这个宰相不是谁都能当的?”
“那是,只有叔父能镇得住场子。”胡德也笑道:“当初恁保彭赓,不保商暠,原来是这个目的啊?”
“没错,商暠太软,轻易不会跟曾泰起冲突。”胡惟庸悠悠道:“彭赓粗鄙火爆且愚忠,正是最合适的留守人选。”
“还真是……”胡德点点头,刚想夸一夸叔父算无遗策,却忽然倒吸冷气道:“不对啊,叔父决定让商暠背锅的时候,天赐的案子还没发呢,恁也会未卜先知不成?”
“我又不是刘伯温,哪有那本事。”胡惟庸淡淡道:“只不过那时我就决定了,回来称病一段时间。一则退回来,看看朝局的变化再说。二则,把拳头收回来才好打人。”
说着他自嘲笑笑道:“只是没想到,回来就真病了,而且还病的不轻。”
“倒是省得别人说叔父演戏了。”胡德角度刁钻的夸奖道。
“呵呵,也是。”胡惟庸浅浅一笑道:“江阴侯那帮人都等急了吧,你把他们请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胡德应一声,出去请客厅吃茶的客人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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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时,吴良、费聚、陆仲亨三位侯爷联袂而入。
“听说胡相又病了,咱们特来探望。”吉安侯陆仲亨一进来就嚷嚷道。
“这回是真病了。”胡惟庸靠坐在病床上,一脸苦笑道。
“嗯,知道。”江阴侯吴良点点头道:“换了谁,摊上这种事,都得大病一场。”
“真是欺人太甚了!”费聚也恨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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