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昨晚睡得可好?”老毕摩行礼后,赔笑问道。
“有劳你老挂念,本王睡得很香。”朱桢笑道。
“那就好那就好,两位乃叶唯恐殿下不习惯我们这穷乡僻壤。”老毕摩又道:“怠慢了贵客就太失礼了。”
“哈哈,放心吧。贵州是个好地方啊,山清水秀,本王一来就喜欢上这里了。”朱桢大笑道:“你告诉两位夫人,先忙正事要紧,不用挂念本王。”
见他如此通情达理,陇赞阿诺松了口气,笑容愈发恭敬道:“殿下真是体贴,再大的事情也没有招待贵宾重要。其实两位乃叶本打算亲来问候的,又担心犯了殿下的忌讳,就命老朽先来听候殿下差遣。”
“什么忌讳?”朱桢一愣。
“新寡之妇,男女大防。”陇赞阿诺还真是精通汉学,连糟粕也很精通。
“你们水东水西也讲这个?”朱桢更奇怪了。
“我们不讲,但汉人不是最在意这个吗?”陇赞阿诺道。
“哈哈哈,你那是南宋的书看多了。”朱桢不禁大笑道:“我们还真不在意这些。”
明初风气承袭蒙元,在男女关系上还是很奔放的。是后来随着理学的复兴,才又渐趋保守的……那得是几十年后的事了。
“这样啊。”陇赞阿诺不好意思的笑笑,心说那我走,叫她们来?
他便装糊涂欠身道:“殿下若不嫌弃,在贵州这段时间便由老朽奉陪了。”
“可以,你老知识渊博,汉话又说的这么好。”朱桢点点头,又问道:“不过老毕摩肯定很忙吧,也不用整天陪着本王。”
“以前是挺忙,现在闲下来了。”陇赞阿诺露出一丝苦笑道:“可以整天从早陪到晚。”
“怎么,你退休了?”朱桢压压手,让他坐下慢慢聊。“退休就是致仕的意思。”
老毕摩谢恩坐下后,叹气道:“我们水东水西没有致仕一说,不管干什么行当,都是干一辈子的。以前老朽忙的团团转,是因为两位苴穆倚重,保荐老朽为宣慰司佥事,将与朝廷打交道的事情,全都托付给老朽。”
“现在两位苴穆没了,老朽也就无事可做了。”陇赞阿诺又落寞道。
“两位苴穆是没了,但宣慰司还在啊。这种时候,你应该更忙才是啊?”朱桢奇怪问道。
“按说是这样……”老毕摩脸上浮现出羞赧之色道:“但那帮慕魁一起,把老朽的官职免了。”
“他们好大的胆子,朝廷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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