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路人皆知。若不及时拨乱反正,亡我圣教者,必是楚王也!”
他最后又强调一遍道:“谁看不到这一点,谁就是瞎子,看到了不承认,就是叛徒。宋濂也不例外!”
“我看你是个疯子还差不多!”汤和该问的都问完了,便挥挥手,让锦衣卫将其带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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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余的涉案官员,虽然不像刘三吾这么狂热,但也抱有同样的观点——我犯法了,但是我没有错。你可以用王法惩罚我,但不能在道德上指责我。
他们甚至还反过来大肆批评堂上审讯他们的官员,立场太不坚定,根本不是纯粹的孔孟门徒。应该立即幡然悔悟,跟他们一起为圣教存续肝脑涂地、死而后已才对。
这帮家伙是真觉得自己的行为非但不丢人,反而很光彩,所以都对自己的行径供认不讳,而且也不替同党隐瞒,生怕他们的光荣之举被埋没了一般。
所以非但涉案的近百名官吏一个都没漏网,还有很多平日里跟他们志同道合,但这次并没有参与科举舞弊的官员,也被他们拉下了水。
于是最后摆在朱老板面前的案犯名单上,足足列了两百五十人之多……
朱元璋都惊呆了,反复翻看这些密密麻麻的人名,询问太子道:“确定没有刑讯逼供?逼他们攀咬同党?”
“是有用刑的。但都是在他们招供之后,主审官觉得他们招的太容易,才会用刑看看有没有诈的。”太子也是无语道:“但用刑之后,供词依然如故……”
“这样啊。”但朱元璋还是费解道:“不过用得着这么多人参与吗?整个贡院的内帘官、外帘官,还有监试官加起来,也没这么多人吧?”
“确实没有。”太子无奈道:“但那些犯官言之凿凿的说那些人就是他的同党,法司也只能把那些人的名字都列上。”
“这样也行?”朱元璋听的一愣一愣,问道:“这是跟他们有仇吗?”
“不是,都是那些犯官的故交好友、同乡同门,关系远的还不攀扯呢。”太子两手一摊。
“这不纯纯有病吗?”朱元璋放弃了探究这些犯官心理的想法。他只是负责送他们上西天。
“看来咱又得大开杀戒了。这才消停了几年啊?”但他还是很郁闷,提起朱笔,在名单上一边画勾,一边冷笑道:
“咱本以为杀了胡惟庸,废了宰相,撤了中书省,这帮文官就能老实了,至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。但现在看来,咱是错的。他们依然如故,死不悔改!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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