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,都必须给我做到,不然就等着本王收拾你们吧!听明白了没有!”
“是,王爷真是宽宏大量。”孔讷慌忙点点头,又苦着脸道:“可是一来,三天时间实在太短了,根本不够我的人跑遍全省的。二来,这事我真不是主谋,不可能我们不让人家闹,人家就不闹了。只能让各地的缙绅大户,尽力劝说安抚百姓,但至少王大教主的人,就不可能听我们的。”
“没想到那孔孟后人居然会如此脏心烂肺,”老十一却一脸失望道:“满嘴成仁取义,却为了一己私利,暗地里却煽动老百姓闹事,真给祖宗丢脸。”
“那当然了。不过只要不把他们的皮扒下来,露出里头的臭肉,还是可以当牌位用的。”朱桢轻叹一声道:“毕竟朝廷需要这么个牌位,而且谁也不知道,换上南孔会不会也是一个德行?”
“那是。”吴印点点头,忍不住轻笑道:“祖传的手艺了。”
“胡藩台已经决定,秋收之后开始在全省推行朝廷的新政。清丈田亩、编制黄册、推行里甲……对我们这些祖宗积德,颇有些田产佃户的人家,这三招是招招要人命。”
“完全没有!”老十二把头摇成拨浪鼓,笑道:“能看到堂堂衍圣公这般丑态,简直过瘾死好吗?”
“我猜就是。”朱桢冷哼一声道:“人都说南张北孔,各占江西山东半壁,他们南张发愁的事,伱们北孔怎么可能不愁呢?”
“王大教主说,只要让起事的百姓在诉求中加上反新政一条,那不管到最后是什么结果,山东的新政肯定要搁浅的。”孔讷又颓然道:
“当时我也是鬼迷了心窍,竟觉得这是个各取所需的好事——老百姓收拾了鲁王,齐王立功自保,我们也可以免于新政的荼毒,大家都有收获,所以就同意帮着打打招呼,让各地的缙绅配合一下了……”
前来相送的胡让和吴印,立在城头上看着这一幕,忍不住齐齐暗叹,祛魅了,真的祛魅了……
“哎呀,可憋死我了。”老十二灌一杯茶,胡乱一抹嘴道:“我这整整一下午没敢说一句话。”
“你明明说过的。”老十一却认真道:“‘匪来如梳,兵来如篦’……”
“怎么,觉得无聊了?”朱桢笑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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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两人又坐着吊篮下了城头。
这回衍圣公老老实实缩在篮子里,全程一声都没吭,两眼发直,耳边尽是凄凉的二胡声……
“呵呵,一个朝代的皇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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