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愈加刺骨,呼出来的热气眨眼就变成一层白霜,罩在自己的脸上。再加上扑面而来的雪沫子帮忙,给胡子眉毛全挂上了冰碴子。
车厢内部十分宽敞,不仅点着暖炉,暖炉上甚至还架着个黄铜的火锅……
当然食材本身也不含糊。黄瓜条这玩意一只羊身上可就出两条,都切不了一盘……这已经是他今天的第十盘了,但还是没吃够,便让厨子再切十盘。
等待下一波肉切好的空档,朱桢才笑问道:“不是,我说四哥,你不是要查案子吗?怎么跟我南下了呀。”
“还不是审的时候。”朱棣狡黠一笑道:“我得先看看风向,到底是有限的查一查,还是一查到底,你说是不是?”
“有道理。”朱桢点点头,他已经预感到可怕的郭桓案,就要拉开帷幕了。“所以你就借口跟我一起运粮,先出来拖延一下时间?”
“有那么一点意思,但主要还是怕你寂寞。”朱棣呵呵一笑:“再说,哥哥我自己,也想出来透透气啊。”
说着他有些酸酸道:“你以为我们像你,想回京就回京?想去哪就去哪?”
“啊,难道不是吗?”朱桢有些吃惊道:“还以为伱们跟我一样呢。”
“原先是一样的,但后来父皇专门下旨,给我们重新立了规矩,第一条就是,藩王无故不得离开封地。”朱棣叹了口气道:“有必要这么防范我们吗?”
“应该是嫌你们回京太频繁了,让你们安心建设藩国吧。”老六猜测道。
又叹了口气的“建设藩国?地方上的事情自有官府管辖,王府根本插不上手。”朱棣郁闷道:“你说再多人家都阳奉阴违,反正我又不能真把人家怎么样。”
“四哥是不愿意惹麻烦,不然你看老七,谁不听话直接让人抓到王宫里一通收拾,连平安都给他整麻了,全省文武哪個敢不听他的?”朱桢笑道:“当然他做的太过了。”
“是啊,有时候我也想收拾收拾那帮家伙,可是你嫂子总拦着……”朱棣又叹了口气道:“她说仗打完了,一定是文官的天下,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。藩王不能跟文官结怨,不然将来一定会倒霉的。”
“嫂子真是高见啊。”朱桢由衷的赞叹一句,又淡淡一笑道:“那我们就让仗一直打不完不就得了?”
“你不会是说养寇自重吧?”老四不由张大了嘴。
“想什么呢?”朱桢无语道:“四哥你是知道的,我对北方的战事,一向没什么兴趣。”
“啊。你说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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