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脱忽察儿更是悲痛欲绝,就要冲向明军报仇雪恨,却被他的亲兵死死拉住:“别冲动啊千户大人!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……”
他们不过打了个来回的功夫,牵制敌军的部队便全军覆没,主将还被取了首级。
面对如此恐怖的敌人,任谁也没有勇气再去送死了……
只有野脱忽察儿还在那里挣扎咆哮,咆哮着要抢回自己大哥的人头,直到手下亲兵说了一句:“万户死了你就是万户了,你要是再死了,我们就被别人吞并了。”
他这才放弃了挣扎,带着手下直接撤出了战场。
好在明军也没有追击的意思。不是王弼不想追,而是马力已经到极限了。
马匹这种天生具有斗心,并且曾经长期需要逃亡的动物,其实比人类更善于在疲劳的状况下继续坚持。它们对疲劳和疼痛有着更强的忍耐力,也会在主人的驱使下,逼迫自己做一些‘力不能及’的事情。
但透支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,许多战马会在急速的长途奔跑后,忽然‘毫无征兆’的死掉。
其实也不是毫无征兆,只是战马不会说话而已,经验丰富的老骑手会通过战马的表现,及时感知它们的状态。
刚才就有不少战马出现不愿加速,左右摇头,喘息加剧的状态,这就是明确的疲劳信号。
一匹配合默契的战马,就是骑兵的生命。在战场上,要是战马累死了,骑兵也就离死不远了。
眼看天色渐黑,王弼索性也不着急返回主战场了,下令将士们赶紧打扫战场,救治伤员,当然也不能忘了割掉元军的耳朵,这可是他们报功的凭据。
然后他们带着满满一麻袋的耳朵,转移到数里外安营休息,吃饭喂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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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斗仍未结束,四周危机四伏,随时可能会有元军杀来,所以王弼他们没有生火,只能一口雪一口烤肉的填饱肚子。
烤肉还是三天前他们袭击兀良哈人营寨后制作的,过了三天又冷又硬,跟吃树皮差不多。
但从王弼到普通的军士,都已经习惯了。也就郭镇这个没怎么吃过苦的公子哥,才会觉得难以下咽。
郭镇索性收起肉干,摸出个银壶抿一口,舒坦的闭上眼。
“喝什么呢。”王弼瞥他一眼。
“嘿嘿,酒精。”郭镇把银壶递给王弼,小声道:“别听军医院那帮人瞎说,这玩意儿其实就是最烈的酒。”
“就你聪明,这是给伤口消毒用的。”王弼伸手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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