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》。
顾正臣没有接过,而是示意姚镇直接交给张寻经:“这是其中一本,后面还有一些注解,虽不知是何人所书,但想来是道中高人。”
张寻经接过之后,展开看去,连连点头,然后交给一旁的余平生:“余师叔,你且看看。”
余平生仔细看着,翻至后面注解看了看,然后对张寻经说:“没错,是龙虎山的东西。不过看笔迹,更像是张子固师父的抄本。多年前,那里是失窃过三本道书。”
张寻经松了一口气,总算这一趟没有白来:“不知这窃取道书之人何在?”
顾正臣端起茶碗:“死了。”
张寻经脸色微沉:“据说这书是清真观所得,窃取道书之人是观主,也是道教之人,名为葛山人。”
“没错。”
顾正臣坦然。
张寻经起身问:“大明皇帝说过,龙虎山领天下道教诸事!葛山人是道徒,他的生死应该由龙虎山来决定,你擅杀道门中人,是在藐视道门吗?”
张培、姚镇走近堂中,一左一右。
顾正臣看着张寻经,嘴角微动:“擅杀道门中人?张道长似乎忘记了,无论是佛门众僧,还是道门众众徒,你们首先是大明子民,生在大明,自然就应该遵循大明律令。那葛山人虽是道士,但他所犯罪恶皆在民间,受害之人是句容百姓,砍掉他的脑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”
“若你,或者是你身后的龙虎山认为本官杀错了,不妨我们去找皇帝讨论讨论,到底是道门的脸面重要,还是大明的律令重要?现如今朝廷正在编写《大明律》,你们龙虎山要不要上一封奏折,请求皇帝写上一句:凡道士所犯罪行,皆由龙虎山所裁?”
张寻经脸色一变。
余平生哈哈大笑起来,起身道:“县尊果然好是犀利,寻经啊,你还年轻,缺乏历练,怎可忘记真人教导。律令法条乃国法,道法自然,可终在国法之内。县尊以国法处置恶徒葛山人与清真观,合情合理。”
张寻经哼了一声,坐了回去。
余平生看向顾正臣,平和地说:“还请县尊多宽恕,他下山少,不懂人情世故。这里只有《打坐歌》一册,不知道那《玄机直讲》、《玄要经》在何处?”
顾正臣靠在椅子里,看了一眼张寻经,目光落在余平生身上,淡然地说:“他不懂人情世故,余道长应该懂吧?”
余平生不明所以。
顾正臣有些郁闷,这些道士还不如和尚,人家和尚来的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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