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调水工程启动,句容耕作区的河道水位逐渐上来,百姓随之投入了大生产之中。
只不过,河流有上下游之分,有人想要截断水流,专供自家农田,导致下游百姓无水可用。抢水成了矛盾,甚至几个村落在里长的带领之下闹起事端来。
顾正臣坐在大堂之上,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个农夫,拍下惊堂木,喊道:“王九,你断水在前,打人在后,可算是恶霸行径,你自己思量,要么赔偿王丰让其谅解,撤去控诉,要么本官依律令判刑,将你暂关监房。”
王九冤枉:“县太爷,我们也需要用水啊,家里七亩地,全靠这点水了。没了这水,全家人都得饿肚子。”
啪!
顾正臣厉声道:“你家田需要用水,那其他人家不需要了?”
王九坚持道:“别人家是别人家,可我们家在上游,想怎么用水怎么用,他们的田旱死也怪他们命不好。”
王丰不乐意了:“这是县太爷给所有百姓调来的水,凭什么你要阻断,直接让你们地里淌?”
王九怒喊:“就往我家地里淌怎么了?有本事你家地在上游。河在我家地头,吃的就是我家的地,截断还有错了?”
王丰看着如此自私的王九,对顾正臣喊道:“县太爷,咱不要谅解他,按律给判了!”
顾正臣眉头紧锁。
这是两户邻居,都是寻常百姓,不是大户,不存在仗势欺人的问题,两个男人都是家中顶梁柱,唯一的劳力,尤其是这王九,老婆是个瘸子,家里有三个娃,长子还不到十岁,帮不了多少活。
若将这王九给关押重惩,他家怕是没什么活路了。
原想着劝王九收敛点,自己从中调和,让事情了结,可不成想王九根本不退让,还认识不到自己的过错。
“王九,你将王丰打伤,差点害其丢了一只眼,幸是轻伤。然按律令,血从口目中出,可是杖八十的重刑,你可知这八十杖打下去,你便没了半条命!”
顾正臣呵斥道。
王九没想到惩罚竟是如此之重,这要挨打八十杖,哪怕是没被打死,估计也要躺在床上两三个月,那家里谁来收拾七亩地,全家人还如何过活?
“我,我……”
王九终于知道了害怕。
顾正臣看着王九:“河中之水,乃是句容百姓生计之水,本官调水而来,不是为了让你等起纠纷,自私自利,不顾他人死活!既你不知悔改,为以儆效尤,那本官只好判决,王九欧伤他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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