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枕边人,一点朝政都不知道也是不合适的,只不过她的见识还不足以给出合适的应对之策。
现在房间里没外人,说说解解闷也好。
常氏见朱标还要写信,便帮忙整理起桌案上散乱的文书:“听宫里人说,上元县的干旱颇是严重。”
朱标微微点头:“是啊,上元县知县孙克义已经写了奏折,拟请蠲免夏锐,干旱的地方不少,溧水县、丹阳县,句容县等地都有旱情。”
“句容县也有旱情?”
常氏愣了下。
朱标写上几行字,收笔,将纸张拿起吹了两口气:“是啊,顾先生那里也出现了旱情,不过顾先生并没有上文书请求蠲免夏税。”
“为何?”
常氏疑惑。
这个时间点地方出现旱情,减产基本上是必然之事,甚至可能演变为绝收。早点上奏朝廷,朝廷也好早点安排官员核实情况,该蠲免的蠲免,该开仓的开仓。有灾情却不上奏,夏税还是如往年一样,不是坑害百姓吗?
朱标将纸张叠好,塞入信封之中,烤了红漆封死,加盖上印鉴:“因为他是顾先生,他是一个要解决句容百姓吃饭问题的知县,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干旱就张口叫难。”
常氏笑了:“如此说来,顾先生果是不——”
“怎么了?”
朱标见常氏话说到一半竟不说了,脸色还变得有些苍白,双手捂着胸口,似是极不舒服。
常氏来不及说话,转身就跑出书房,出了门再也忍不住,吐在了花盆之中。
朱标紧张地跟了过来,见常氏不适,连忙喊道:“快,快传太医!”
太医院院判郝致才被请入东宫。
早在朱元璋尚未登基之前,郝致才就曾医治过朱元璋,医术了得,在朱元璋登基之后,便被招来做了太医院的院判。
郝致才进入东宫,刚入殿内,朱标便急切地说:“这还不到一刻时辰,太子妃已呕吐三次,郝院判,快看看。”
郝致才连忙搁下药箱,看了看躺在床榻之上,面无血色的常氏,取出一方薄薄的手帕搭在常氏手腕之上,抬手诊脉。
常氏虚弱地看向郝致才,轻声问:“郝院判,可是因为我吃了桑椹的缘故?”
郝致才眉头微动,看向常氏,又看向朱标,恳请道:“事关重大,臣请直接诊脉,若有冒犯,还请太子与太子妃宽恕。”
朱标当即答应:“无妨,郝院判诊母后病症时可没这碍事的锦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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