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棍子下来,向来娇生惯养的吴驿差点没疼死过去。
唐贤上了公堂,见到这一幕脸色阴沉。
虽说唐贤住在府衙里面,但唐琥实在能折腾,见衙役来抓,说什么都不肯离开,抱着一根柱子不松手,要不是萧成,估计还耽误着时间。
现在好了,唐琥被抬了上来,两只手臂耷拉着,疼得吱哇乱叫。
唐贤看向顾正臣,冷着脸喝问:“顾知府,有罪定罪,私刑加身,违背了大明律令吧!”
顾正臣眉头微抬:“唐通判竟然还知道有大明律令,违法乱纪的时候怎就没有想到大明律令?”
唐贤愤怒:“说话要有证据!空口白牙诬陷本官,岂能容你如此放肆!”
顾正臣将桌案上的招册拿了出来,然后对赵三七说:“将唐八户、林清汤带上来。”
唐贤骇然不已,转身看去,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变得冰冷起来。
唐八户低着头。
咱虽然没出卖你,可还是有三十几个人出卖了你,如此多的人指证,你已经脱身不了了。
林清汤恶狠狠地看着唐贤,他连自己人都不保,自己人都杀,为他做事多年,竟落得这个下场!
顾正臣不急不缓地说:“唐贤,你与吴康吴同知的谋划海寇进犯惠安,意图调本官离开晋江城,继而寻机杀害或致残,嫁祸于海寇,这事他们已全部交代清楚。”
唐贤刚想否认,顾正臣摆了摆手,接着说:“你们这些年来做过的肮脏事,已是昭昭若揭。收拢海寇、亡命之徒,欺压大户,盘削百姓,贪走府库钱粮,纵容唐琥在惠安县夜啸踏街,强抢民女。诸多罪状,触目惊心。这些事,人证物证多了去,你否认不了吧?”
“我根本不认识他们!更不知海寇进犯惠安一事!”
唐贤连忙辩解。
林清汤见唐贤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,认定此人就是想清理掉所有人以保全自己,当场喊道:“顾知府,唐贤通过唐琥贪污大量钱财,都存放在了晋江东城的徐宅,那个徐江是唐通判买来的义子,专门看管唐家的财产,唐琥离开惠安县时装了二十口箱子钱粮,全放那里了!”
“你!”
唐贤如何也想不到林清汤会出卖自己如此彻底!当年若不是自己收留,他一个海寇早被朝廷杀了!
顾正臣没想到唐贤的财产藏得如此深,当即下令:“抓徐江,搜查徐宅!”
赵三七带衙役匆匆离开。
唐贤摇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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