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聂原济看着眉头紧锁的顾正臣,叹息道:“下这道命令的是佥大都督府事叶升,前不久,其奉命巡察温、台、福、兴、漳、泉、潮州等卫,并督造防倭海船。如今泉州卫正在训练,若调去砍伐木头……”
顾正臣靠在椅子背上,闭上眼。
叶升啊。
这个人在历史上有记载,是个猛人,再过四年,他会成为靖宁侯,后来在平定西番十八族叛乱时立下大功,活捉了西番的番酋。
他的结局并不好,死在了胡惟庸案里。当然,这并不意味着叶升与胡惟庸有什么关系,毕竟老胡成了骨头十几年了叶升才被牵连进去……
事实上,能被牵连进去的侯爷,就没几个不勇猛的。
这种猛人到了福州,目的是造防倭海船。
他要造船抡斧头劈木头就是了,打泉州卫的主意,就有些不合时宜了。现在的泉州卫每一日训练都耽误不得,何况一耽误还是耽误三个月,使不得。
一万三千的杉木,三个月也未必能完成。
要知道杉木在山林里,不好找不说,更不好往外运,这座山头可能杉木很少,那座密林杉木可能很分散。
四月已经是夏季了,后面两个月的泉州府雨更多、风更大,根本不适合钻山里去砍伐树木。
想到这里,顾正臣摇了摇头,道:“这件事我来处理,你们不用管了,送来这文书的军士还在吗?”
聂原济皱了皱眉头:“这文书不是军士送来的,是夹杂在行省衙署公文里送来的。”
“行省衙署?”
顾正臣愣住了,低头看了看文书,问道:“你确定?”
聂原济重重点头:“这份文书与行省衙署催促府衙尽早办社学的文书一并送来。”
顾正臣笑了,转头看向林白帆:“将这文书拿去给小荷,晚点填锅底下烧了。”
聂原济、林唐臣有些错愕。
顾正臣放松许多,对聂原济、林唐臣道:“本官还以为是泉州卫转来的文书,既然是行省发来的公文,那就不用理会了。”
聂原济虽然也清楚文书递送的方式有问题,可还是提醒道:“叶升是奉旨督造海船。”
顾正臣了然,让两人离开。
林白帆有些疑惑地问:“无视这封文书,定会影响造船,到那时,他岂不是要怪罪到老爷头上?”
顾正臣淡然一笑:“这文书是从行省衙署发来,这本身就违背了驿传规矩。他叶升巡察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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