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韩宜可求见。”
内侍前来通报。
朱元璋点了下头,对李文忠、徐达道:“这事安排人好好负责,事关商利、海运,不能大意了。”
两人答应,领命而去。
韩宜可入殿行礼。
朱元璋看了看韩宜可,冷着脸道:“朕将你送去北面历练,这才将你调回督察院不到一个月,你已来这武英殿十二次了。何事在朝堂之上说不清楚,还需跑来朕这里说?”
清瘦的韩宜可抬起头,正色道:“陛下让臣当监察御史,自然要进有利朝廷之言。臣之所以来此处,是担心陛下恼怒,当众抽臣,有失威严。”
朱元璋呵了声:“朕在这里恼怒抽你,就不失威严了?”
韩宜可回道:“至少文武看不到。”
朱元璋坐了下来:“直说吧,这次又是为了何事?”
韩宜可肃然道:“开国至今一十三年,苏州府、松江府、嘉兴府、湖州府,重税苛税累累,远甚于大明其他之地。皆是大明子民,为何不可一视同仁?臣恳请陛下,莫以惩罚之心,苛待子民,当减税纾困四府百姓。”
朱元璋的脸当即冷了下来。
什么叫惩罚之心?
这是指着朱元璋的鼻子说,你不能因为张士诚当年得到这些百姓的帮助,导致你打江山困难而惩罚他们。苏松等地重税这事在朝堂中一直是个禁忌,都知道老朱要脸,骂他的话不能说,可韩宜可偏偏骂了,还很直接。
朱元璋拍案而起,愤怒地喊道:“你是越来越放肆了!”
韩宜可没有半点畏惧,人虽然跪着,可上半身更直了:“那些百姓难道不是陛下的百姓?都说君父天下,难道说,那四府的人,不是必须的子民?”
朱元璋豁然起身:“是朕的子民,但他们犯了错——”
韩宜可浩然道:“何错之有?群雄争霸时,各为其主,正所谓胜者王侯败者寇,事已过去十余年,即便有错,这惩罚也该到头了。如今陛下重开恩科,天下士子人心正热,若能将苏松等地重税顽疾解决,为陛下歌功颂德者必众。”
朱元璋紧握着拳头。
这个家伙是个人才,可就是太过刺头,太过刚硬,丝毫不给人留脸面与余地,不知道迂回进言。
“韩宜可啊韩宜可,朕将你调来当御史是个错啊,你去广州当知府吧。”
朱元璋开口。
韩宜可行礼,言道:“臣会去广州,但四府重税之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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