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当着咱们的面威胁商户!”
万闲被踹倒,鼻子流淌的血直往嘴巴里灌,一双眼冷冷地看向朱棡:“我等敬重定远侯,可你算什么东西,竟也敢殴打将官!定远侯,若此事不给我等一个交代,下官便要上奏朝廷,说你纵容弟子凌辱将士!”
“你要上奏?”
朱棡脾气可不好,这几年在格物学院被压制着,收敛了许多,可面对这种狡辩、不敬之人,朱棡还是忍不了,朝着地上的万闲又一顿揍,完事擦了擦带血的拳头,丢下一句:“让朱亮祖来,我倒想看看,他要不要上奏!”
万闲差点晕了过去。
娘的,顾正臣的弟子是什么人,竟然敢直接喊永嘉侯的名字,没看顾正臣都不敢如此称呼。
好疼,鼻梁骨估计断了。
顾正臣看了看发泄完的朱棡,言道:“擅自动手动脚伤人,回去抄《论语》三遍。”
朱棡苦着脸:“先生,这就没必要了吧——额,弟子领命。”
顾正臣收回冷厉的目光,对万闲道:“广州右卫吃了多少,赊欠了多少账,你若是心里没数,又怀疑店家账册有假,本官倒是有个法子调查清楚,绝不冤枉一个人。”
万闲强忍着疼痛将鼻梁骨扶正,发出了尖锐的猪叫声,之后喘了几口粗气,瞪着发红的眼问:“定远侯打算如何调查清楚?”
顾正臣呵呵一笑:“简单,将广州右卫的将士全都抓了,分开审讯,谁吃了多少,拿了多少,欠了多少,想来没谁会造假吧?”
万闲打了个哆嗦。
将广州右卫的将士全都抓了?
这可是好几千人,你丫的就不怕引起兵变?不对,这一定是恐吓,是想攻破自己的心理防线!
顾正臣见万闲不说话,一双眼里还满是狐疑之色,抬了抬手,对萧成道:“吩咐下去,命令水师入港,封锁市舶司,扣押广州右卫所有将士,自指挥使至军士,一个都不准放走!”
万闲瞪大眼珠子,喊道:“你就不怕军士哗变!”
顾正臣冷冷地说:“就你们这点人这点本事,若是哗变,你认为能坚持多久?若有胆量哗变,本官还欣然你们了,至少有点血性。可你们,我倒要看看谁敢?”
很快,另一艘宝船在十艘大福船的护卫下抵达港口,赵海楼率领八千水师,直接包围了广州右卫营地,缴了广州右卫将士的兵器,将一干将官安置在公署之内。
千户吴大川看着威风凛凛的赵海楼等人,不安地对指挥使孟书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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