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根本没睡?”
毛骧神情一变,想到什么,惊呼出声:“你,你让晋王入了宫?”
顾正臣偏了下头:“毛指挥使,我顾正臣不是一个当权臣的料,我太在意人命,太在意身边的人了。我不如你,可以杀伐果断,狠厉无情,也不如胡惟庸,善于许利于人。我只想安安稳稳为大明做一些事,教一些人,当大明盛世里,一块能在阳光下反射出光的琉璃瓦,仅此而已。”
毛骧再上前一步:“所以,你一直在拖延时间!”
顾正臣耸了耸肩:“也不尽然,我在套话。”
咣当——
门被踹开,反弹的门两只手抓住。
郑泊、张焕走了进来,站在左右。
毛骧浑身颤抖,看着走进来的朱元璋,哆嗦得忘记了下跪。
顾正臣带严桑桑行礼。
毛骧、宣涟这才跟着跪下。
朱元璋站在门口,一双冰冷无情的目光盯着毛骧,一句话也没说,便走向桌案,朱棡跟着走了进来,对顾正臣竖了下拇指,刚想笑又觉得场合不合适,赶忙收敛。
“顾正臣,你们起来吧。”
朱元璋坐了下来,看向毛骧、宣涟,声音森冷:“毛骧啊毛骧,你几次辜负朕,可朕都放了下去,依旧信任你,重用你。朕一直以为,能力不行,可以锻炼,只要你忠心耿耿,只要你听命办事,朕可以容许你犯下一二过错。可不成想,你竟打算将锦衣卫培植为自己的兵,想要遮住朕的耳目,好大的胆!”
毛骧脑门触地,止不住颤抖,回了句:“陛下,臣不过是与定远侯逢场作戏,试探此人是否意志坚决。”
顾正臣嘴角动了动,什么都没说。
狡辩是你的人权,至于信不信,送不送你一张地府游览观光券,那是老朱发行方的问题。
朱元璋在隔壁房间里用杯子扣在墙上听了这么久,如何不知道毛骧的心思,见毛骧还在这里扯谎,更是失望:“事已至此,你是不知悔改,张口就想避祸!可朕告诉你——这场祸,你躲不掉!你今日可以提出与顾正臣歃血为盟,那明日你就可以与其他人狼狈为奸,彻底将朕蒙在鼓里!”
毛骧微微抬起头,看到了朱元璋想要杀人的目光,低头道:“臣对陛下忠心耿耿,从无二心!”
啪!
“够了!”
朱元璋豁然起身,冷冷地看着毛骧:“你不会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吧?陈宁是怎么死在地牢里的,是谁动的手?陈宁死之后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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