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之的话引得周围的人频频点头,当兵的都是父死子继,按理说,他爹死了,他本该在卫所之中,没道理心怀杀敌之志,还沦落到外面当起了乞讨。
哪怕是脚有点残疾,这不也是能走路嘛,没有明显的缺陷,没道理脱去军籍,毕竟卫所里还是有一些手脚不太利索的军士,比如火夫,比如照看马匹的马夫等。
顾正臣扫了一眼议论的众人,看着形同乞丐的年轻人,问道:“他的话不是没道理,你如何解释?”
乞丐昂着头,肃然道:“我父亲不是军士,而是巡检!”
顾正臣凝眸。
沈砚之、谢昀等人也有些错愕。
像是山东巡检,如凌言那一类人,最多遇到一些响马、盐徒、盗贼,可大同府的巡检那就不太一样了,这里是大同,是前线,时不时就会有元军冒出来。
而巡检司的位置,恰恰就是一些要道之地,一旦元军过来了,走这些要道的可能性很大。
元军什么战斗力,那是真正的骑兵。
而巡检算什么,说白了,就是一民兵。
民兵对上骑兵,那确实没什么胜算。
巡检又是民户,不属于军籍,也没父死子继一说。
这倒是解释得通了。
顾正臣略一沉思,开口道:“报上你的名字。”
乞丐将破碗放在地上,打理了下破旧不堪的衣裳,带着几分坚定喊道:“承父三尺剑,镇守汉河山!在下张承戈!”
“承戈——好名字!”
顾正臣赞过之后,言道:“说起来,我在行都司还是认识一两个人,你若当真愿意从戎征战杀敌,有不惧死之心,送你进去,想来没什么难处。”
张承戈拍了下胸膛:“这位公子,我脚无十指,要想上阵杀敌,唯有当骑兵!若能成全我,我定马革裹尸报答恩情!”
“脚无十指?”
沈砚之脸色一变,想起此人走路时的异常姿态,上前行礼道:“抱歉,倒是我无礼,错怪了你。”
顾正臣看向沈砚之:“儒士里像你这般识大体,知错还敢当面道歉的可不算多,你也不是藉藉无名之辈吧?”
谢昀上前,拱手道:“这位是沈砚之,字书满,在下谢昀,字光照,我们皆是大同举人。”
顾正臣含笑点了点头:“说起来,明年要春闱,看来你们也在大同待不了多久了。”
张承戈插嘴道:“明年春闱是科举改制之后首次春闱,据说要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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