称祥瑞,非盛世明君不能出此石,这么一块奇石——道士们纷纷劝道,必须送进艮岳呀!当初玉清师兄担心子嗣不丰,静一师兄谏言修筑艮岳,果然有了这六十多个皇子帝姬的诞生!
现下有了这块“神运昭功石”,朝廷也该再转转运了吧?转一转,再转一转,似乎大宋的国运也就能跟着坚若磐石,万年不朽。
不管官家信不信,汴京城的百姓信不信,反正帝姬是不信的。
不仅不信,而且当她听说两场燕京之战的结果时,她整个人简直恐惧死了!
穿到燕京之战后,靖康耻之前,这是什么死亡倒计时啊!
不仅恐惧,她还焦虑死了!
有手轻轻抚上她的眉间,声音柔和婉转:
“呦呦这般愁眉不展,是受了什么委屈呢?”
这是一位三十余岁的贵妇,她生得并不算十分颜色,又有些年纪,但她很懂得怎么修饰自己,梳了个“便眼觉”的盘福龙髻,上簪了两三朵宝石小花,又化了个清清淡淡的妆容,里着青襦,外着翠褙。此时坐在盛夏的柳树下,整个人就像是特地奔着“宝髻松松挽就,铅华淡淡妆成”去打扮的,看着不仅素雅,还带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轻松闲散。
众所周知,官家宫闱里最不缺的就是珠光宝气,环肥燕瘦的各色美人,光是美不够,总还得有两门手艺才能留住官家。
韦娘子虽是个久伴君侧的老人,奈何不算十分得宠,所倚仗的除却温柔小意之外,就只有膝下一个亲儿,一个养女,亲儿且不论,养女便是这位朝真帝姬。
一旁有年长些的女官便笑道,“官家亲封的仙童,又有玄通仙人为证,帝姬们羡慕都羡慕不来,岂有委屈的道理呢?”
“同是官家的女儿,别个如珠如玉,在母亲身边养大,偏她自幼在宝箓宫苦修,难道那是个容易去处么?”
她这样柔声细语,赵鹿鸣也不自觉放缓了语气,“小娘娘,我不是因此委屈,我是因燕云之事忧心……”
韦娘子很是惊奇地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看周围随侍的女官和宫女。
后者掩口而笑。
“朝堂之事,有官家,有诸位相公决断,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呢?”
这就有点幽默了。
但这话来不及出口,一位俏丽女官已是掩口而笑,“咱们帝姬忧思若此,倒似个小郎君一般。”
“必是长年随仙长们苦修的缘故,”另一个美貌宫女道,“这几日宫中筹备神保观的正日子,各家也送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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