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事知天命,节哀顺便才是正理……”
忽听得里头咋呼呼一声喊叫,有男人喊,有女人叫,夹杂着狗叫噪杂成一片,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从内院冲将出来,一头朝陶氏奔将过去,“吧嗒”跪下了,沙哑着嗓子大声道:“三太太,三太太,您大慈大悲,救下我这苦命的妹妹罢,我给你做牛做马!”
林谨容看得分明,这少年身上的白衣不过是将外衣反过来里子向外充当孝服而已,他怀里还紧抱个裹在襁褓之中的小婴儿,在他身后,马 氏以及林家大少,还有一个二十来岁,长相类似,大约是林家二少的年轻男人狂奔出来,见到这个情形,都站定了,表情颇有几分不自在。
马氏铁青着脸,厉声道:“三弟,你别不懂事乱说话,惊了三婶娘!”
林昌看看陶氏,咬牙一脚踢在那少年的胸前,怒骂道:“小畜牲!给我滚进去!小心惊着你妹子!”
“他还抱着孩子呢!”林谨容弄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,却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。却见那少年虽被林昌踢得身子一歪,却仍然固执地高高托起那婴儿,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陶氏,襁褓中的婴儿发出小猫一样微弱的哭叫声。
林昌板着脸去扯少年:“滚进去!”
那少年一张脸白得如雪,一边挣扎一边沙哑着嗓子道:“三太太,三太太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我娘尸骨未寒……”剩下的话被林昌捂在了嘴里,马氏趁机上前将那婴儿夺了过去,一溜烟地往里头跑了。
这是上演的什么戏?陶氏皱了眉头:“怎么回事?”林昌一边示意身后两个儿子来把少年拖进去,一边陪笑道:“让三弟妹见笑了,这孩子受不住他母亲没了,神志不表,有点疯,听说他妹子身子孱弱,以为我们不管 ……莫要在意,莫要在意。”
林大少带了几分嘲讽道:“可不是,这是亲骨肉呢,谁会不管?”
那少年拼命挣扎,一张被捂住嘴的脸在灯光下显得万分扭曲,雪花落在他头上,脸上,很快化成了水,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,他却半点感觉不到冷意,只是拼命挣扎,一双长得像极昌大奶奶的眼睛一直盯着陶氏和林谨容,眼神悲伤绝望到了极点。
林谨容再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,她前世后期也曾听得人言,这世上有那狠心父母生子不举,遇到凶年灾害,青黄不接,生活艰难之时,每每将那孩儿溺死于水盆之中。更有一咱本来较为富裕,却因为婚姻论财,厚嫁成风,女方妆奁往往是男方聘财的双倍,父母兄长不愿分薄家产,所以也是同样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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