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,可陆老太太高高兴兴地当着全家人允了,那便真是体贴她,也有为她壮势的意思在里面。
涂氏一怔,忙抬眼去看林玉珍却见林玉珍一脸的淡然,显见是早就知道并同意了的,便又去看陆缄,只见陆缄正含着笑,兴致勃勃地低声与陆老太爷说什么,好似全不在意便垂了头,夹了一箸野兔肉,自去涮了。
吕氏含着笑,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,这胎还要再生个儿子才是。
饭后一家子围炉闲话到将近三更时分方才散去。林谨容与陆缄自林玉珍房里出来,风雪正大,那雪huā成团似的被风卷着砸下来砸得油纸伞簌簌作响,林谨容裹紧了兜帽披风吩咐掌灯的豆儿:“别光顾着我们,仔细摔跤,你只管往前走,我们自会跟着。”
陆缄见荔枝努力把油纸伞往他夫妻二人头上顶,那雪huā直往她衣领里,袖子里钻,落在她的发上、脸上,须臾就妾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白毛人儿,便忍笑接过了伞,温言道:“我来吧,你去和豆儿打一把。”荔枝不敢,眨巴着挂满了雪huā的眼睛看着林谨容,见林谨容朝她领首示意了,方才跟了豆儿一道,却又不放心”丁嘱道:“地上湿滑,二爷和奶奶小心。”陆缄并不多话,只一手牵着林谨容,与她肩并肩踏雪而行,低声道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?”林谨容反问:“你觉得什么时候去比较合适?”
陆缄握着她的手紧了紧:“这几日雪大,先生畏寒,即便是回去也只是命我们温书,我打算雪停以后再回去。”
林谨容默了默,道:“那我便等你回去以后再去罢。”他与她这般说,无非就是这个意思。
陆缄就笑:“我走之前先送你过去。”想了想,又道:“我听桂嬷嬷说,称不爱吃药,怕苦,我命长寿给你买了果脯,你记得带去。”林谨容沉默片刻,道:“倘若我不能生养,敏行你”话音未落,陆缄的脚步就一滞,很快又提步往前,带了些不高兴道!”胡说八道。你年纪轻轻,身体康健,又怎会不能生养?你胡思乱想些什么?休听旁人胡说。”林谨容一笑:“我是不曾听谁胡说,敏行可是听谁说了什么?”子嗣大过天,就算是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,背里说的人也不会少。光是陆家二老并林玉珍、涂氏等人,不知就在背后念叨了多少次。
陆缄的脚步放缓下来,语气坚定地道:“不曾,谁会说什么?你大抵是太过辛劳了,毕竟咱家的事情太多太复杂,你进门以来就没清闲过。”林谨容不置可否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:“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不曾回答呢,若是我真的不能生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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