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了他,我饶你不死。”岳丰树提出条件。
“哈哈哈!”鹿轻音好似听了什么笑话一般,在何问药脖子上笑的抖来抖去,痴狂道:“凭你也配?”
“好一个妖女!”岳丰树着实忍不住了,怒喝道:“妖女,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说着话,取出法宝,乃是一段青竹。
“你舍得?”鹿轻音仰头,白发分开,少女容颜笑的分外开心。手抓何问药的头发,往上又是一扯,笑着道:“他本命回仙草,进能以命救死活人,退能做炉鼎养人,我可万万舍不得丢了他。”
这话分明是要养着,待需要之时,一口吞了!至于炉鼎之事,九阴山之人确也做的出来。
岳丰树阴沉着脸,凝声不语。
林白在旁看的清楚,这岳丰树爱徒操之人手,投鼠忌器,畏手畏脚,反被拿捏住了。
按理说,堂堂一派掌门,调理桥山阴阳,即便不是枭雄之辈,也该有决断之心。如此关键时刻,要么不顾何问药死活,直接拿下鹿轻音,要么就干脆走人,再寻他法。
思及往事,昔年眠龙山时,岳丰树也确实有几分撑不起场面的样子,心胸不够宽广,也有些护犊子。
昔日三弟子,只剩个独苗,想必更为关心爱护些。
林白旁观者清,觉得鹿轻音并无害人之心,乃是别有所图。
果然,岳丰树竟忍住不出手,只道:“你欲要如何,划下个章程!”
“驾!”鹿轻音却不答,好似在催马匹前行。
“停!”走了几步,鹿轻音又喊停,看向前方,道:“转轮兄既已来了,何不现身一叙?”
林白本就没打算藏形,是故闻言便走了出来,只裴宁还隐在暗处。
“鹿仙子,一别多日,风采依旧!如今再见佳人,我心里欢喜的很。”林白笑着开口。
“孤衾阴冷,寂寞催人老,怎及转轮兄香塌软卧,左拥右抱?”野风吹来,白发散开,便见鹿轻音少女容颜。
她面色苍白的很,嘴角带着一缕笑,双目明亮,又存几分癫狂。
“鹿仙子分明高坐,春风得意,怎言语间好似春闺怨妇?”林白笑着问。
“若能坐你头上,我便不做怨妇了。”鹿轻音道。
“求之不得。”林白笑笑,又看向远处的岳丰树,高声道:“岳掌门安好。”
岳丰树并不理会。
林白也不生气,只又看向鹿轻音胯下的何问药,道:“药兄安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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