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,能走到这里的,大概已油尽灯枯,全凭一股心劲儿。
如此之下,奋力之战怕是更压制不住体内的刀意,是故连战场都懒得收拾,不做遮掩了。
但既然是一击得手,有此实力的,应也就是嬴望天了。
听李无声所言,何秉德擅守擅防,与杜常英实力相当,倒是尹延极少显露能耐,但专做鉴定之事的人,怎么想也不会擅杀伐。
不过事无绝对,也可能有人显露峥嵘,也可能是只是布局罢了。
两人更加小心,走走停停,林白怀抱葫芦,手拄木杖。
木贞毫无贵女之风,拿手抹面上血迹,咬着牙喘着气。
两人缓缓前行,约有百丈,便听前方有呼喝之声。
“尹师兄一向是和气人,原来竟也有这般峥嵘。”只听嬴望天冷笑声。
“嬴师弟是人中龙凤,却见不得我等来争机缘,反拦路相阻。大道在前,便是泥人也有几分血性。”尹延语声颤颤。
林白与木贞对视一眼,都没吭声,目中分明有言语:快打起来!
“嬴师兄,尹师兄,何必剑拔弩张?我等皆是九鼎山子弟,即便机缘在前,也不该失了和气。”何秉德竟开口劝。
“你们埋伏伤了我,反劝我不伤和气?”尹延冷笑不止。
“你什么能耐,我自是清楚!”嬴望天不耐烦的很,“凭伱也能第一个通过试炼?凭你也能坚持到如今?你得了谁的指点,又有什么目的?”
“嬴师兄是非要杀我了?”尹延语声极低。
那嬴望天却不应声。
“两位,还请援手一二!”尹延朝着林木二人处呼喊。
金丹之身,即便内外交困,可距离如此之近,却也瞒不得人。
林白看了眼木贞,便走上前,木贞留在原地。
攀登百丈,便见一处平台。树木倾倒,山石崩坏,一片狼藉。
尹延浑身浴血,正靠坐一树桩前,大口的喘着气。
他身旁还有一人,同样浑身是血,四肢断折,脏腑外露,分明是杜常英。
杜常英还未死,眯着眼看向林白,满是血污的面上也不知是何表情。
不远处有一人提着剑,面色苍白之极,大口的喘着气,正是嬴望天。
此人来到如此境地,肌肤未损,也不知是淬体之功,还是秘法之故。
那何秉德坐在地上,倒是衣衫破损,血污满面,手上执一土黄色旗杆撑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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