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便见邹宓盘坐一青石台上。
“老祖。”妙妙上前跪坐在邹宓身侧,轻声啜泣,还不忘抽抽鼻子,揉揉眼睛。“我师父来拜见您老人家了。”
“老祖。”林白恭敬行礼。
邹宓并不理会,连眼都懒得睁开。
“老祖,我师父要去北荒域……”妙妙越说越可怜,“妙妙听说那边危险的紧,单单路上都要九死一生。妙妙打小没了爹,就把师父当亲爹,如今师父要去北荒域……还请老祖帮忙劝一劝。”
邹宓终于睁开了眼,瞧了眼妙妙,又看了眼林白,显然对这对师徒的德行知之甚深。
“顾倾水舍得放你走?”邹宓问。
妙妙本抹眼睛呢,听了这话,赶紧看向师父。
“为周回山办事,顾老祖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。”林白大义凌然的开口。
邹宓面上嗤笑,道:“那你为何而来?”
“老祖,”林白换了副认真模样,道:“此去凶险,特来求老祖指点一二。”
“老祖,您老人家就帮帮师父吧!咱都不是外人,师父对老祖也忠心的很呢!”妙妙知道被看穿了假哭,她也懒得装了,只跪在邹宓身侧,一个劲儿的求告。
“我正好有事让你代办。”邹宓面上有笑,取出两封信,“一封送往我天问派,另一封送往天山派。”
林白与妙妙对视一眼,师徒俩都不傻,情知刚才白做戏了,人家邹老祖肯定不差饿兵的!
“……”林白也不伸手接,只道:“老祖,听说天问派正自遭围,我如何去得了?此番杜前辈带队,还不让他转送?”
“长腿仙能成什么事?”邹宓对杜觉明十分看不上,直接把信甩到林白跟前,“成事在天,你只管去办!”
“愿为老祖前驱!”林白收好信,一副赤胆忠心模样。
“你来。”邹宓取出一兽皮卷,招了招手。
林白赶紧上前,跪坐在旁,妙妙也伸直了脖子来看。
那兽皮卷乃是一副地理简图,有高山大川,各门各派也标明名称,乃至未有人迹之处也大致画出了妖兽地盘。
当然,能在地图上留名的,至少也是元婴门派或元婴境的妖兽。
“这便是北荒域的简图了。”邹宓轻拂兽皮,好似以手指度量往昔岁月。
她当下便说起北荒域局势,对各门各派也做了讲解。
不过她好似对那些宗门之间的关系不太熟悉,乃至各类产出也不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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