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佥宪一面之词,当由宗人府、三法司共同审理罪证,再行定夺。”
沉忆辰上疏河工物料纵火,以及遇刺重伤的奏章,更早一段时间呈递到了京师。
当时以王振为首的阉党见到后,可谓喜出望外。沉忆辰本就在地方肆意妄为,布政司、都转运盐使司、巡按御史均上疏弹劾过,如果不是看在治水大业的份上,可能早就被号令回京问罪。
现在河工物料焚毁,人也重伤不起,还怎么完成山东治水大业?
没有了这层护身符,回京之后王振有千百种方法,拿下沉忆辰定罪!
如今沉忆辰突然弹劾鲁王谋逆,不管是真是假,都不能让他轻松如愿以偿。最好把事情给闹大,引发亲王跟御史之间争斗,为沉忆辰的“罪证”再添上重重一笔!
“王都宪,鲁王勾结地方大员,圈养私军,行刺御史,纵火河工物料,事事可谓人证物证俱全,何来一面之词!”
朱勇听到都御史王文的话后,立马就展开了反驳。
他知道王文之所以会站出来阻扰,背后其实是王振的授意,可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。
鲁王没事,就意味着沉忆辰有事!
“那沉佥宪手中,可有鲁王举兵谋逆的铁证?”
王文的反问,让朱勇一时哑口无言。
这就是为什么,沉忆辰不惜以身作饵,逼迫鲁王来刺杀自己的原因。
想要定明朝藩王的罪名太难,哪怕有着诸如行刺御史、勾结地方官员等等不轨行径,都只能算作增加定罪的筹码,始终差了举兵这突破底线的最后一步。
大明正统朝之后,真正举兵造反的藩王只有一位,那就是着名的宁王之乱。
宁王朱辰濠举兵之前,各种作死行为可谓数不胜数。比如恢复裁撤的王府护卫、随意杀害幽禁地方官员百姓、强夺官民田产数以万顷、劫掠商贾窝藏私兵,就差没把“反”字写在脸上。
可就算做到了这种地步,加之太监张忠、御史萧淮等先后告发朱辰濠罪行,得到的处罚不过为明武宗下旨收其护卫,令其归还所夺之田。
这种处罚说句难听点的话,连不痛不痒都算不上,甚至助长了谋逆的野心。鲁王朱肇辉目前行径,相比较举兵之前的宁王,作死程度又远远不如。
所以没有真正举兵,就是沉忆辰定罪绕不过去的一道坎!
“古人云防范于未然,难道等到鲁王兵锋直指京师,才想起去平叛问罪吗?”
一道冷冷的声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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