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方向去改变这个世界,做到当初承诺的以天下为己任。
身为混迹朝廷中枢数十年来的老臣,金廉很轻松就能看出沉忆辰的为难跟犹豫,他也能理解对方不愿出镇辽东的想法,于是乎缓和道:“督军辽东荆棘载途耗时颇久,如果沉中堂有其他考量,可以另寻他选。”
“不必了,大司徒选择的没错,本阁部确实是最适合出镇辽东的人选。等待南征军出发之后,我会带着蒙古皇太子勐可,一同前往辽东都司。”
听到沉忆辰的回答,刹那间金廉心中突然有些五味杂陈,他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率的答应出镇辽东。要知道现在的沉忆辰,不是当初的中低层官员,入阁拜相已然身居高位。
出镇辽东指挥战事,充斥着太多的未知风险,这份豁达无私凭心而论,满朝文武能几个能达到沉忆辰的洒脱。
曾几何时在金廉的眼中,把沉忆辰视为权欲熏心之辈,不惜加入阉党紧抱王振抬腿往上爬。如今回过头去再看,许多表面文人风骨的大臣变成了小人,相反鄙夷过的无耻之徒却高洁大义。
不得不说,有着一种别样的讽刺。
“沉中堂高义,本官敬佩不已,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以行践言,文人不朽!”
如果说之前金廉看待沉忆辰,是站在江山社稷的角度上与之合作,那么现在就是对于人品跟德行上的叹服。
沉忆辰的言行举止,就如同他宣扬的“经世致用”理念一样,毕生所学用来了治世跟济民,而不是站在庙堂之高用着俯仰众生的态度,去空谈各种悲天悯人的大道理。
勇于任事方为真君子,在这个纷纷选择明哲保身的时代,沉忆辰显得是那么卓尔不群。
“大司徒盛赞,本阁部愧不敢当,其实也就做了身为官员的份内之事罢了。”
“份内二字,天下官员又有几人达到?”
金廉反问了一句,沉忆辰都不知道该如何给出回答。
可能正因为大明满朝文武,越来越多的官员趋向于满口仁义道德不干实事,所以才需要“沉学”的思维狂潮,来席卷这个腐朽的官场吧。
沉忆辰在跟金廉对话的同时,景泰帝朱祁玉站在文华殿的门前,满怀心事的眺望着远方的天空。
“成敬,朕如今有了钦点的天子门生,未来朝堂上不会那么势单力薄了吧?”
听着朱祁玉说出这样话语,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成敬,一股心酸涌了上来瞬间就红了眼眶。
自古以来帝王注定就是孤独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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