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孙主任想起当初儿子考高中,也有些感慨:“是啊!一个班五六十人,能上高中的也就那三五个。”
“我也是高中毕业!”杜飞忽然甩脸子,目光凌厉逼视易忠海和孙主任:“您为啥觉得能把我当傻子糊弄?我上厂里接班,是国营正式工,只要不出大错,就是厂长也没权利开除我。上街道办算什么?一个临时工,说滚蛋,就滚蛋,有脸说我不知足?”
易忠海被怼,老脸一红。
“还有工资!”杜飞冷哼一声:“进厂头三年是拿学徒工资,但我高中毕业,不苶不傻的,熬到三十岁,评个五级工不过分吧?一个月工资可就是55块!上街道办当临时工,现在16块5,在那干十年,还是16块5,能比吗?”
易忠海张了张嘴,却哑口无言。
孙主任一开始也表情严肃,但随杜飞说完,反而放松下来,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水,笑呵呵道:“小杜同志,看来你也是明白人,既然这样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,你想要什么?”
刚刚杜飞一直强调双方利益不对等,却没当场严词拒绝,孙主任就听出端倪,觉着有门儿。
“五百块钱,十张工业券,外加一张自行车票,一张收音机票。”杜飞面不改色,开出价码。
易忠海跟孙主任一听,登时双双变色。
这些钱票加一起肯定上千。
没想到杜飞胆子这么大,敢跟他们狮子大开口。
尤其孙主任,当场就站起来拍了桌子:“这不可能!”
杜飞却不慌不忙:“孙主任,您不用跟我虚张声势。如果有别的法子,您会来找我吗?我爸虽然没评上烈士,但总归刚死在厂里,现在抢我工作,这要是传出去,厂里那些五脊六兽的老娘们会怎么说您?”
孙主任和易忠海脸色更难看。
他们没料到,杜飞小小年纪看得这么通透。
尤其易忠海,后悔不该鬼迷心窍,掺和进这件事里。
孙主任眼神闪烁,仍然抱有侥幸,冷哼道:“那又怎样,大不了这个名额我不要了。”
“这可由不得您!”杜飞冷笑一声:“这一千块钱票,还有街道办的工作,我还就要定了!跟您都撕破脸了,我可不敢上厂里上班,万一哪天再来个工伤,我死了都没人收尸。”
孙主任心中骇然,对杜飞更忌惮。
能想到防备被敌人搞死,也一定会想到搞死敌人。
孙主任和易忠海虽然从战争年代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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