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爷想了想道:“他……住了可有年头了,刚解放那会儿,我家搬到这院,他就在这住着。刘大夫可是个好人,医术特别厉害,咱们街坊邻居,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来,两副药下去,立刻就好了……”
杜飞愣了一下:“两副药~刘大夫是中医大夫?”
张大爷理所当然的点点头:“是呀~”
杜飞嘴角抽了抽,这不错得更离谱了嘛!
野原广志是学西医出身的,是个外科大夫。
杜飞还是不死心,他有种直觉,这个刘光北,就是野原广志。
但再问,这张大爷也说不出什么来。
他也只好放弃,跟张大爷道了声谢,一边思忖一边推着车子往胡同外边走。
好在除了这里,还有三个刘光北。
杜飞振作起来,暂时把这边放下,骑着车子根据户籍登记的地址,去找另外三个刘光北核实情况。
这一下午,可着京城转了一大圈儿。
直至四点多钟,杜飞才回到街道办,坐下歇一会儿。
这一天可把杜飞忙得够呛。
就算他体质远超常人,也觉着有点吃不消。
倒不是说身体上真受不了了,只是觉着心累。
仿佛这一天脚不沾地儿去办了许多事儿,最后却一件事儿也没办成。
结果令杜飞有些沮丧。
下午他从方家园胡同出来,又跑了三个地方。
这回倒是没有扑空,三个刘光北都找到人了。
其中一个四十六岁,是精工机械厂的工人,将近一米九的个头,典型的山东大汉,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娘。
第二个人,五十一岁,在园林管理处上班,部队转业的干部,政审过关,身家清白,更不可能是潜伏的日本人。
第三个就更扯淡了,今年四十二岁,市京剧院的老生,从小做科练功,就更不可能了。
转了一大圈下来,方家园那个刘光北的嫌疑反而更大了。
虽说中医跟西医有点对不上,但野原广志潜伏了十多年,未必不能再学个中医。
而且根据张大爷说,住在他们院的刘光北,就孑然一个人,没有媳妇儿,也没孩子。
说是都死在战乱中了。
再给他介绍女人,他也坚决不干,说是忘不亡妻。
这无疑令他更加可疑。
可是杜飞仍想不通,如果这个刘广北就是野原广志,他为什么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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