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上他通过无线电跟派过去的货船联系过,知道有多少武器弹药。
这些原本都应该是他们黄家的。
现在可倒好,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,还得赔进去一趟运费。
“咣当”一声,黄允中撂下电话。
刚才他跟杜飞打电话的时候,他身边还有两个人,其中一个正是从寺家庄回来的黄德彪,另一个则是一名表情阴郁的青年。
黄德彪也阴沉着脸,抿着嘴唇没说话。
那名青年则相当不忿,听到电话被挂断,不由得骂道:“岂有此理!简直欺人太甚!”
黄德彪瞅他一眼,没忍住道:“怎么就欺人太甚了?人家白给我们武器,让我们干什么的,你心里不明白?”
青年一噎。
黄德彪继续道:“怪就怪咱家怂,特么一群没卵子的玩意,人都动手了,还他么去求,能求到什么?”
黄允成皱眉,喝了一声:“德彪,别说了。”
黄德彪梗着脖子道:“允成叔,我说错了吗?早知道这样,咱们还买什么武器,还派人去种花干什么,不如直接洗净了脖子给人家杀算了。”
黄允中叹一口气。
刚才电话里杜飞虽然没明说,却也暗示了这批武器的去处。
黄允中明白,这是杜飞在敲打他们,跟他们合作并不是唯一选项。
平心而论,换成他是杜飞,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。
那名阴郁青年也看向黄允中:“允中叔,我们怎么办?”
黄允中阴沉着脸,似乎下定了极大决心:“联系五叔公!”
黄德彪和阴郁青年都吃了一惊。
他们家五叔公是老一辈里少数主张强硬斗争的。
不仅思想激进,手段也相当狠辣,当初在抗战时期,就曾掌握着一支相当规模的队伍。
只不过后来东洋人投降了,就上演了一出‘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’的戏码。
不过这位五叔公也不是吃素的,虽然吃了大亏,却没一蹶不振,而是干脆投了公党。
现在东爪哇掌握着一支规模不小的游击队。
黄允中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了难得的果决,沉声道: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我们自己不奋起反抗,没人能救得了我们。”
这次杜飞突然变卦,把一船武器给了公党的游击队,对黄允中的触动非常大。
杜飞这边,在巴淡岛的码头等到晚上天黑,终于从漆黑的海面上驶来了两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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