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嘴。
雷老六嘿嘿道:“您还不知道?听说国家最近办了好几个上万人的大纺织厂,布匹供应比原先宽松多了。”
杜飞情知,名义上纺织服装集团的产品全都供应美果市场,但从埃及和印杜来的棉花都有富余。
那些新建的纺织厂织出来的布匹,至少有两成会留在国内。
可别小看这两成。
使用最好的纺织机和棉花,这两成产量快要撵上过去总产量的三成了。
大大缓解了布匹的缺口。
尤其在城里,各个单位发布票再不像原先那么抠抠搜搜的。
就连黑市上,布票的价格都跌去了一半。
雷老六正是趁着这个机会,搞了一些布票把家里捯饬捯饬。
随口说了一嘴,雷老六又提起之前改造水塔的工程。
他以为杜飞过来是这个事儿。
刚说几句,杜飞就摆摆手:“老雷,做工程你是行家,不用跟我仔细说。我这次过来有个事儿,等春生下班,你跟他说一下。”
雷老六一愣,怎么扯到他儿子头上了,担心道:“领导,春生怎么了?”
杜飞笑着拍拍他肩膀:“不是坏事儿,等春生回来,让他帮我跑跑腿,把老杨、老魏他们家里这帮小子们都叫上,找个时间,我有事说。”
雷老六点点头,不知道杜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但杜飞没细说,他也没敢多问。
等杜飞走了,他们两口子才合计起来。
“当家的,你说这是要干啥呀?”那小翠有些担心。
雷老六皱眉,抽着烟,摇头道:“说不好,他说不是坏事,但我琢磨着,怕也不是啥好事。”说着叹一口气:“现在人家是彻底发迹了,按说就咱这样的,肯定够不着人家,现在还能帮忙的,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。”
那小翠嘬嘬牙花子,却也知道拒绝不了。
正在这时,外边传来自行车架车梯子的动静。
跟着一个青年喊着“爸妈”从外边进来,正是雷老六的大儿子雷春生。
“春生?今儿咋这么早,还没到点儿呢?”
那小翠起身看了一眼时间,还没到五点钟。
雷春生拿水壶直接对嘴灌了一口凉白开:“啊~今儿我们科长让我到区里办点事儿,完事儿不用回单位。”
说着看出他爸的表情不太对,问道:“爸,出啥事儿了?”
雷老六道:“刚才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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