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小半天,各个坊都专转了,也没打听到。
头前带路的孙县尉,滔滔不绝的讲解着每个坊的历史,人口,商业,但看着一脸深邃的叶渡,他实在搞不明白,他想作什么。
“他为何要找苧麻坊?难道想要买麻衣?”
“可他是有钱人啊,传丝绸一点都不成问题,为何要穿穷酸书生才穿的麻衣?”
这里不得不提赵老爷子他们的保密工作,孙县尉在赵家峪呆了一天,竟然对于黄麻一事丝毫不知。
当然,即便是知道,以孙县尉的学识,也未必能跟麻纺织联系到一起。
不过孙县尉虽然一肚子疑惑,却没有多问。
只是热情的带路,将整个县城转了一个遍。
不过这个过程中,孙县尉对于叶渡有了更清晰的认知。
当初辽西泉家子弟入沧县,他如何对待权贵的事情,孙县尉早就有所耳闻。
但见他没遇到一个人,都客客气气的聊天,一点都没有架子。
他就知道叶渡是那种傲上而不忍下,欺强而不凌弱;恩怨分明,信义素著的人物。
不过这一番探索,也让孙县尉意识到,他们县到底有多穷。
他们两个人把县城翻了个底朝天,像样的作坊竟然没有几家。
绝大数商户,都只是从南来北往的商旅手上买的麻衣,他甚至怀疑,时不时这苧麻坊在当地就没有。
至于叶渡为什么还在继续问下去,孙县尉也没问。
他今日的态度就是舍命陪君子了。
“去刘台庄。”
对于本地了如指掌的孙县尉,指挥着十几个青皮,地毯式的搜索没问到,叶渡却似乎有所收获,二人上了马车,出了城去。
驱车大概半柱香的功夫,抵达了距离县城不远的刘台庄。
此地以刘氏子弟为主,又居住在地势较高的区域,故而取名刘台庄。
刚到达庄子,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沤渍农作物的味道,叶渡面色一喜。
而孙县尉则忍不住扇了扇鼻子,好端端的来这种怪味弥漫的地方做什么。
作坊的面积不大,大概也就是十几个平方的棚子,院子里横着十几根长根,长杆上晾晒着沤渍脱胶的麻丝。
阴凉底下,还有十几个妇人和娃娃,坐在阴凉下绩麻。
所谓的绩麻就是用手指将脱胶的脱胶的纤维粘片分劈成细长的麻丝(缕),逐根粘接,搓动麻丝,续接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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