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跳上小船,一脚踹飞了当初划船带他们来的渔夫,自顾划着船桨就走。
叶渡赶忙也跳上了一艘小船,在身后追逐,“老刘,你别走啊!”
“后面还有重头戏呢。”
“我们也不全都是破烂,我们还有八牛弩,攻城拔寨一点问题都没有。”
“你不是想让我假装谋反吗?那都是洒洒水啦!”
“咱那崔家作假想敌怎么样?别看崔家家大业大,我半日就能给你横推了。”
“到时候金山银山都是你们的。”
刘一统头也不回。
双手将船桨划的更快,在白洋淀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。
刘一统倒不是单纯的愤怒,到了他这种层次的统兵将领,早就见惯了生死,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而己方只有几百人,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。
手下将士的死活,甚至于自己的死活,都不会影响到他的情绪和判断。
他的离开是因为他哀叹朝廷无能。
他心里很难受,一个清河村的村正,都能把乡兵练成如今这个模样。
而自己所在的河北道的将士们,不仅仅一个个如同软虾,还他娘的连饭都吃不上。
你说这憋不憋气。
而且,他也知道,叶渡带他来看演练,深层次的含义是什么。
那就是别逼急了我们,逼急了我们,我们真有可能造反。
而且你们朝廷连制约我们的能力都没有。
所以接下来的事情,如果想让我们按照你们的计划来行事,那么请把好处拿出来。
这是刘一统极其不愿意看到的。
其实现在的河北道军方非常脆弱,根本没有多少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。
同时,刘一统现在也在担心,这个养寇自中,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是养虎为患。
刘一统很清楚,现如今的河南道梁山就是个明显的例子。
当初只是在水泊梁山为非作歹的时候,朝廷未必没有能力剿灭他们。
可是地方官、军官跟贼人沆瀣一气,最后才导致了今日的苦果。
刘一统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沧州州城。
他敏锐的发现,这座城市虽然刚刚经历了战乱,但是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,在迅速的回复着生机。
可是他没有心情多去观察,脑子里都是今日在岛屿上所见识的乡兵。
今日叶渡这帮人,明显是给了他一个警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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