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是一文钱没有。断了药,叶二娘的病情就逐日加重,到最后病得奄奄一息,卧床不起。那时赶上马南家的闺女出阁,她向夫人告了三日假,以为夫人会安排人看顾叶二娘,谁知……等三日后她回来,发现叶二娘已……已僵冷气绝。她才知夫人并未安排人去看顾,叶二娘那三日滴水未进……”
潘银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,马三泪流满面,抓住马窦氏的衣襟,吼道:“你不是说她是病重不治身亡的吗?你这个毒妇,你不仅算计我,你还骗我!”恼恨至极的马三一耳光甩在马窦氏的脸上。
马窦氏被打得趴倒在地,仰起脸时嘴角带血,假髻都歪了。她瞪着马三,语气惊愕中带着鄙夷:“你打我?你竟为了个妾打我?显得你对她有多情深意重吗?可笑之极!虚伪至极!那浪货沈七娘可是在她之后进的门!跟妓女寡妇共侍一夫,我都成了全乡人的笑柄!我歹毒,我虐待叶二娘母女,可你对她们又做了什么?当年叶二娘为何要带着彩墨私逃?”
“你给我住嘴!”马三急忙喝斥。
“我偏要说!你霸占了叶二娘不说,连她的女儿你都想霸占!那丫头当年还不满十二岁!叶二娘拼死护住了她,被你一顿毒打,她怕你再起歹心,才连夜带着她逃了。你罔顾人伦,人面兽心,你有什么资格打我?”马窦氏彻底豁出去了,一口带血浓痰吐在马三身上。
审问到这,算是真相大白了。早已哭成泪人的彩墨跪在温乐公主身前,重重磕了个响头,谢公主为她母亲主公道。
萧向安素来和善的面容都阴云密布,一派凝重。为富不仁的事他多有耳闻,比这残忍的也有,可听说远比不了现场来得震撼。将结了痂的陈年旧事这么层层剥开,竟剥得体无完肤,淋漓惨烈,到最后才发觉那真相比想象中的还不堪。
温乐公主拉起彩墨,对何进道:“剩下的事就交由何县令按照礼法规程处理了。”
何进躬身一拜,语气坚决:“下官定秉公执法!”
温乐公主淡然一笑,秉公执法?说得冠冕堂皇!叶二娘虽然是被马府的男男女女磋磨虐待死的,但她身份卑贱,以大梁律法,真追究下去也不能把马氏夫妇如何,顶多把沈七娘推出来定个妇德有失的罪名,打个几十板子了事。
温乐公主走到马氏夫妇前面,居高临下看着他们,道:“辱骂冒犯公主,是重罪,治你个全家流徙三千里都不为过。念你们不知情,本公主可以开恩饶你们这一回。不过,叶二娘之死,你们说一千道一万,承不承认都难辞其咎。本公主命你们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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