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了。想起曾把她一人丢在华山上过夜他既后悔又后怕。兴许是他做得太过,即便他事后有意补偿和挽救,可这丫头总是曲解,对他的看法一时半会儿是掰都掰不过来。让他懊恼又头疼,这事还不能跟别人说。
柴峻的视线落在她额角一处浅淡的疤痕上,这是之前赶路太急磕在马车门框上留下的。当时还流了血,看着车辕上放的半盆血水他都丝毫不怜悯,眼下轻触着这浅淡的疤痕,他竟心疼得不行,内心有无数个小人在指责他。
他的手往下,落在她的眼角,拇指轻轻为她拭去泪痕。这时,她眼睫微颤,睁开了眼。长而密的睫毛滑过他的手指,微微的痒犹如电流瞬间从指尖袭至心头,柴峻顿时一僵。他定定的同她对视着,没收回手。
温乐公主眨了眨眼,看清是他,也是一愣。这反应让柴峻很不满,他没收回去的手又落下了,在她眼上和脸上胡乱抹了抹,嫌弃道:“哭什么?胆小鬼!”
温乐公主拍开他的手,含着泪扁着嘴,带着哭腔道:“我想回洛阳,我想回家,我不想去西北。”
“你回去了我怎么办?岂不沦为了天下人的笑柄?”柴峻嚷了一句,意识到自己口气重了些,遂叹了下,温声劝道,“这一路上是不怎么太平,这次也是我疏忽大意了。虽然一早看出些异常,但想着马嵬驿毕竟是官驿,就放松了警惕。下不为例!日后我必时刻护你左右,而且越往西越安全,兰州以西皆有柴家军驻守,若有人敢在柴家军的地盘上闹事,我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!”
他这番话本是想安慰温乐公主的,怎料她听完他的话眼泪“唰”的就下来了,柴峻登时心慌,忙坐直了问:“怎地又哭了?”
“要是闹事的是我呢?你也把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吗?”温乐公主哽咽着问。
“你闹事?闹着回洛阳吗?”柴峻好笑的说道,手又在她光滑白嫩的小脸上抹了抹,还捏了捏她的脸颊,笑意盈盈的眼眸中蕴着宠溺,“你尽管闹,闹得鸡飞狗跳,惊天动地都可,我反正是不会放你回去的。”
“我错了,我不该处处跟你做对。”温乐公主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珠,可怜巴巴的看着柴峻,“到时若我又做错了什么事惹怒了你,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给我个痛快?别让我死得太难堪?”
“胡说什么呢?”柴峻皱眉,温朗的神色忽地冷下来,“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?怪我将你一人丢在华山上不管不顾?觉得我是个心狠手辣之人?这误会可就大了!那晚的事三言两语我也解释不清,错就错了,我给你道歉还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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