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在下不敢对小娘子有非分之想。如今阴差阳错,大哥提出退婚,倒是成全了在下对小娘子的拳拳之情。”
盛煦然注视着殷芷,眸光明净,话语柔和,虽并无多少旖旎在其中,但被天下第一美男如此告白,怕没人不心动吧?殷芷满心惊愕的同时也羞红了脸,不敢再同他对视,在自个家中倒拘谨起来,生怕他当着祖父的面再说出什么直白生猛的话,匆忙行了个礼就告退了。
走出殷府大门,盛煦然望着前方熙熙攘攘的街巷,残余在白净面庞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也被穿堂风吹散了。秋高气爽的时节,天高云舒,他却轻轻一叹,心内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。事情比他想象中顺利多了,他的负疚感也没那么重了。殷芷果然被金纸鸢和他的一番剖白感动,大哥的新婚贺礼成了他自己的提亲信物,想想真是好笑。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郑重之下,可悲无比。难怪大哥不顾一切要退婚,他如今完全理解了。
然而,盛煦然并不后悔,求娶殷芷他也不亏,早晚都得要娶个媳妇的。把人骗回家他以后好好待她就是了,为了盛家的香火传承,他克服一下应该没什么难的。想到这,他快步上了马车,帘子落下,将斑斓秋色悉数挡在了外面。
秋色渐浓,醉意渐深。席冷笙歇,原本枝头热闹,今落一地萧索。
陶光园,乔装而入的冷巍翻看着手中的玉佩,色黄质润,上面刻着的两个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。舒也?似乎在哪儿听过……他想了想,忽地抬起眼,看向安定侯盛翀。盛翀微微颔首,冷巍这才敢确认太后方才拿给他看的玉佩是前太子萧向兴的。萧向兴,字舒也,曾经是他小姑姑口中的“舒郎”。
“这玉佩……”冷巍猜到了玉佩的主人,却不明白为何要给他看。
盛太后转着手中的菩提,眼泛泪光,道:“这玉佩确是我儿所有,一个多月前,御医署的太医令闻茂潜前来给哀家请脉,将玉佩转呈哀家,说是受了医丞苑庭安所托,在苑家书箱的暗格中找到的。”
医丞苑庭安?冷巍心惊的同时不禁纳罕,苑医丞不就是苑小娘子的父亲吗?他怎会有前太子萧向兴的玉佩?然而,盛翀接着所说的话更如五雷轰顶,让冷巍呆愣了好半天。
嘉运九年,蜀州,一个乳名叫蔻蔻的小女娃四岁了,她和父母住在凤巢山下的酒庄里。父亲酷爱钻研酿酒,母亲打理铺子生意,日子过得美满又安适。那年秋,蔻蔻舅舅家的表哥成亲,她随父母去了城里。一家人都为婚宴忙里忙外,母亲拜托保康药堂的杜娘子照看她。杜娘子和蔻蔻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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