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婵答道。她这么回答自有深意,不说北晋国姓柴,河西柴氏亦是当地望族,子弟多了去了。再者,相隔万里,奉家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河西去。
“哦?”奉忠挑眉,又问,“可是北晋皇族?”
舒婵笑了笑,道:“同姓不同支,别说五服,有八服的话也都出了。”
“某看舒娘子年纪不大,不知尊先夫是怎么过世的?”
“开春时骑马过冰河,掉进冰窟里,被水流冲走了。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只立了个衣冠冢。这么多年过去……我已经没有任何念想了。”舒婵眉头轻蹙说道。
眼见美人忆起伤心过往,愁绪丝丝拢峨眉,楚楚可怜,蔡逍忍不住叹了口气,道:“可惜了,可惜了!”
也不知他到底可惜什么,奉忠淡淡看了蔡逍一眼,视线转向温在恒。他虽然面上平静无波,可紧握的双手还是露出些许端倪,他很在乎这个女子。然而,与其让别人拐弯抹角的打探,还不如他现在单刀直入的问。
“舒娘子既嫁去河西,与温将军是如何相识的呢?”
舒婵料到他会问这个话题,遂也不慌张,如常的看向温在恒,道:“这就说来话长了,不如温将军来说吧?”
温在恒清了清嗓音,递了个眼色,问:“那我可说了?”
舒婵含笑微微,倒要看看他会怎么编。
“我和婵儿算是不打不相识,我少时有次带着兄弟跟人在街头打架,打得对方抱头求饶,谁知这位小女侠路见不平,用弹弓射我,一打一个准。后来,我就找到了她家,隔三差五的爬墙头骚扰,直到我入了军营才没去。过了有半年,忽然记起了这个乐子,又去爬她家墙头,结果她家早已人去屋空,不知搬到了何处。再后来,我奉命去河西送嫁,偶然得见她,才知她已嫁为人妇……总归是相识太早,懵懵懂懂,相逢太晚,恍恍惚惚。”温在恒说罢看了舒婵一眼,眸中隐含得意之色,似乎很满意自己编的故事。
“难怪温将军和舒娘子如此熟稔,少时的情谊最是珍贵难忘。时隔这么多年,能在泉州再次相逢,看来温将军同舒娘子缘分不浅!”奉忠说着又打量了舒婵几眼。
前几年父亲要把小妹许配给温在恒,被他给推拒了,小妹说他心里早有别人了,他当时也就随便听了一耳朵。谁知,还真是这个原因!温在恒现年二十有七,还是光棍一条,虽未明说二人的关系,但又是懵懂懂懂,又是恍恍惚惚的,这情丝细密得都快织成茧了!也难怪他痴情,早早的遇上这么个绝色佳人,又怎会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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