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自己整理衣冠的“阿父”,皇帝眯起了眼睛:
“阿父一会可也还要像昨夜那般,劝朕回京吗?”
刘宏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张让身为十常侍之首,虽然最近自己有意疏远,分化他的权力,但此人在朝中依然拥有很大的影响力,何进和卢植之流根本不能与其相比。
昨日那些大臣们,又有多少人是得了他的授意出头的呢?
刘宏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听得张让是心头一紧,万没想到皇帝竟会如此直接
不过转头来,他考虑到皇帝一向没耐心的性格,倒也释然。
张让赶忙低下头,恭敬道:
“陛下,老奴不过陛下家奴,身家性命全在陛下的身上,自然是以陛下的意愿为马首是瞻。只是.”
“只是什么?”刘宏追问道,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耐。
张让犹豫了一下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拜道:
“陛下,如今不但天下纷乱,朝中局势也甚是复杂,老奴担心,若是陛下坚持己见,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风波啊。”
“还能更大?”
刘宏冷笑:
“怎么,让朕退位吗?”
“陛下言重了,奴婢万死啊!”
张让连连叩首:
“老奴只是向陛下直言利害,最终一切决策还赖陛下乾纲独断,若陛下不想听老奴说话,老奴便把这嘴巴缝上,再也不说一句讨人嫌的话了。”
刘宏看着这位苦苦哀求的张让,心中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。
他知道,这个时候不能过于冲动,需要冷静应对。
这些宦官终究与外庭的人有着根本性的不同。
若是让外庭的人彻底赢了,张让这些宦官别说继续把持朝政大权,怕是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。
想来也不可能真的对自己怎么样。
于是刘宏也放缓了语气,沉下心来和张让讲了一下自己不会鲁莽,只是想趁着身体还好,能尽孝的时候最后去祭一次祖宗,没有别的意思。
“往后朝政大事上,还要多有赖张常侍费心啊。”
“陛下言重了,能为陛下分忧,是老奴的荣幸啊!”
得到皇帝口头上的承诺和安抚,张让也表示了以后一定尽心尽力,尤其是声泪俱下的认错一番,表示日后若跟陛下有不同意见,定然不在公开场合表达,而是事后在私下进言。
如此这般又那样的一番皇帝与太监头子的勾心斗角后,刘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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