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叫起屈来,说什么金府里里外外都翻遍了,哪里会多出个人来。
薄子瑜瞧着身子瘦小但神色倔强的严家小子,心里相信了八分,毕竟冯翀说过,李长安之所以困在梦里出不来,是因为多出了一场意料之外的梦境。
可要说衙役们敷衍了事,遗漏了小阿梅,他也是不信的。
毕竟他太了解自己这帮伙计了,先前搜索金家人的时候,怕是没少刮地三尺、顺手牵羊,门缝里的铜子儿都不会放过,更何况一个大活人?
除非……
他若有所思地瞄向了金员外。
片刻后。
偏院一口枯井。
薄子瑜系着绳索下到井底。
借着火把,瞧见这井下竟是另有乾坤,井壁凿出一方高台,深处嵌着一扇虚掩的铁门。
他才推门而入,当下呼吸便急促了起来。
银子!
白灿灿的银子都铸成一个个大冬瓜,密密麻麻堆在石室里。
薄子瑜艰难咽了口唾沫,努力挪开了目光,继续向前走。
到了石室尽头。
但见铜钱堆叠如山。
一个小小的身影卷缩在“山”里,酣睡正浓。
…………
梦中。
月色如血,浸沐高楼。
厉风呼啸,让高耸入月的楼宇不住摇晃。
李长安与少女却在这飞檐斗拱之间,不住跳跃、攀援,如履平地,将一个又一个追上来的妖魔刺于剑下。
可妖怪实在太多了。
刺死一只,便上来十只;刺死十只,上来百只……无穷无尽,杀之不绝,李长安与少女只好且战且退。
一路退到楼顶,刺入血月天穹之处,终于是退无可退。
两人依背而立。
看着从四面八方攀上楼顶的妖怪,少女面色惨淡。
“没成想,本女侠竟要身死于此。”
而李长安还算镇定,这一路月下逐杀,他虽没时间来搞清楚魇到底耍的什么花样,但毕竟只是一场梦境,死上一次应该不会真的死亡。
不过,曾经听说,有人入梦太深,在梦中死亡,魂魄便信以为然,于是真的死了个彻底。这话虽然荒诞,但梦境已被魇所艹纵,未必可不能,于是以防万一,赶紧劝慰少女。
“剑尚在手,何必言‘死’?!”
少女闻言,放声大笑起来。
“能说出这话,你也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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