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胜民腿受伤,躺在窝棚里养伤,大家都离开后,滕凤琴给窝棚的炉子填满柈子,又搬了些柈子放到炉子旁边,这样张胜民伸手就能把柈子塞到炉子里。
她又问张胜民要不要喝水,一切都安排妥,才和孙向红下山去找吃的。
孙向红见滕凤琴面带着笑,不似昨天无精打采,笑着说,“我昨天怎么说,只要有技术在手,你就没问题,这还是在下面农场,如果在营部医院,更前途无量。以后有机会啊,还是要往上面走。”
滕凤琴说,“场长让我当场医,我都很意外,去营部更不敢想。”
嘴上说的谦虚,心里滕凤琴是高兴的,或者说在绝望的时候,突然眼前出现一条路,直到这时她还晕呼呼的,不敢相信她能被安排上职位。
农场的场医,王场长的意思还会给她入编,以后她每个月还比别人多一份工分。
昨晚,她整晚没有入睡,在想着怎么找到何家祖传医书,结果就在绝境之地,找到了另一条路,她完全可以不用去找一本可能永远也找不到的书。
孙向红见滕凤琴这么知足,笑她没出息,这么点事就让她知足了,又说人要有远大理想和抱负,才是正确的。
滕凤琴也认真听,但是显然她对现在被安排成场医太知足,什么意见也听不进去,等到了山下找鱼的时候,比平时也有干劲。
她还和孙向红说,“鞋放在炉子旁烤火,昨天洗的鞋,明天就能干。”
孙向红可没她这么乐观,“抓紧找鱼吧,背到山上还要回去提水,昨天做晚饭就差点晚了。”
滕凤琴不觉得愁了,还反过来劝孙向红,“慢慢来,大家都能理解,大不了大伙晚吃一会儿,全当休息了。”
孙向红笑笑,说,“都说人当了干部,就不一样了,以前没感觉,今天觉得是这么回事了。”
滕凤琴脸微微泛红,“什么当官啊,就是个场医,也是场长信得过我,以后我还要努力多多才行。”
孙向红说,“对,干部就要有带头作用,咱们农场才能越来越好。”
两人回到山上放下鱼,带着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和水桶往溪水那边走。
山上伐木点,何思为他们今天中午没有休息,一口气将所有的木材都装到爬犁上,众人才休息,之后今天也不用再伐树,而是大家做爬犁,明天用来装木材。
北大荒的春天来的晚,只要来了就很有劲,雪融化之后,山风也大了起来,满山看不到绿色,今天何思为竟然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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