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俄文,但是沈国平却看的很认真,可知他对俄文很熟悉。
从头看到最后,他又重新看了一遍,反复看了四五次,握着信的手慢慢收紧,最后才将信叠起来。
宁全山安静的站在三步外,看不信的内容,却能感受到营长看到来信很激动,再细观察微微错愕,营长的眼圈竟然红了。
宁全山张大了嘴。
他跟在营长身边几年了,从未看到营长的眼圈红过,让他越发好奇是谁给他写的信。
沈国平很快将自己的情绪平定下来,收起信揣进兜里,抬起头交代宁全山,“明天去汤原农场八连,早上你记得把车先启火。”
北大荒的冬天很热,柴油的车油箱总会被冻住,要用车的话,前一天就要先升起火堆烤一下油箱,才能将车启动。
宁全山立正敬礼,“是。”
夜里,沈国平躺在营房里的木板床上,何思为没有回来,他也没有回自己的宿舍睡,而是和战士们睡在一起,黑暗里他眼睛睁着,不见一点困意,头枕着双手,却能看出心事重重。
而另一边的山里,何思为他们因为走到山时,就已经下午一点多,在山里转悠了一圈,再下套子抓野鸡,天就已经黑了。
何思为今天上山就没打算当天回去,所以让舒阿姨带了毯子给他们,天色渐黑的时候,她就让大家挖雪房子。
北大荒的雪大,风也硬,雪下了之后上面硬的成年人在上面蹦都不会陷下去,所以将雪壳挖开,将下面的雪掏出来,人躲在里面很暖和。
等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后,何思为他们已经挖好雪洞,都躲了进去。
何思为和徐家父子一起,外面的风很大,躲在这里说话也不用担心旁人会听到。
徐明裹紧身上的毛皮,“我看有几个在山上的时候就说要下去,被高连长瞪了一眼憋了回去,现在在雪洞里还不知道怎么后悔呢。”
“你少幸灾乐祸了,你还不是一样说太冷。”徐风山不给儿子面子。
徐明说,“我是活的真实,怎么想也不怕人笑话,直接说出来,他们敢吗?一个个装着不在意,可脸上都写着呢。”
徐风山被儿子怼的一时不知怎么说了。
说起来,儿子也正是因为这样,所以他平时没个正形,徐风山也不担心也不多说,主要是儿子心正,没有坏心思。
何思为说,“雪这么大,咱们带的那点粮食早就被雪吹走了,在山上熬一晚也不会抓到野鸡,就将一晚吧,明天就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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