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终于可以一起睡觉了吗?!母亲大人!”
承美的声音响彻耳畔之前,尹庆善一直在用舌头舔着指尖那颗糖果凹凸不平的棱角。承美轻轻扣门的同时,她赶忙将包装纸偷偷掖在枕头下面,然后假装成熟睡了的样子轻轻的,有规律的呼吸着。
“郑代理在家里做客的时候,您就有好几次都困到睁不开眼睛了。却非要坚持到我洗漱完毕的现在,真是辛苦啦!”
突然,尹庆善没头没脑的将牙齿咔嚓一声咬合了下去。然后,几乎是在她微褐色的眼睛逐渐饱含着阳光般的灯光之时,一道远从大洋彼岸飞来的阳光一并在嘴巴里散开。
“睡觉的时候不许偷吃糖果,会得蛀牙的。得了蛀牙之后呢,就要去牙科诊所拔掉才行。”
年轻时候的尹庆善曾目睹过一次血流不止的拔牙过程,所以在承美说出了大多数妈妈激动时都会说的那句话时,她突然性情烦躁的朝地板上吐了好几口口水。直到亲眼确认再也没有特殊的颜色混迹其中后,她才搓搓手,嘻嘻笑着靠近承美。
“我都已经按照阿姨你说的做啦。怎么样我刚刚表现的很好吧?”尹庆善虽然还在不停的絮叨着承美的说辞再常见不过又没有说服力,但在承美冷着一张脸凑近她时,她还是会一次次的把嘴巴大大张开。
“那个,你可以下班了,快回家吧,不用再管我和成妍了。毕竟煜诚跟两个孩子都在家里饿着呢。煜诚女婿吧,学习啊、赚钱啊、脾性啊,反正是什么都好,就是不会做饭,家务也总是搞得毛毛躁躁的,你就快点回去搭把手吧。”
医生曾说这种病人,像是在做大叫、挑眉、目瞪口呆之类动作时,都会有特定的含义。对于像承美这种正常人来说光是分辨就已经很头痛了。此时,妈妈的语重心长里明显又藏着好几个意思,甚至还告诉她不能从表面去理解眼睛里的世界。这让承美顿时睡意全无,她捶胸顿足的望着妈妈,尽管自己的脑壳逐渐坚硬,但却从未放弃过交流的念头。
“妈妈你今天也真是,怎么能一直到现在都…我都已经跟你解释好几次了,那个人和我真的只是同事关系。而且他永远都不能做妈妈您的女婿。就算我对他不反感,甚至是有好感,我最多也只能按照他的标准,给您带回来一个真正的女婿。但我对天发誓,您的女婿绝对不会姓郑!”
按照承美的想法,这时候妈妈的模范回答应该是:嗯嗯。但让她更为恼火和不解的是,妈妈居然不知疲倦的继续发挥起演技和想象力来了。甚至还将那些常人难以串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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