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少年端了,兄长决计给他吃眼风。
阿力将碗搁在石桌上,打了井水,洗了好几遍手。
洗完后伸手给傅北墨看:“够干净了吧?”
傅北墨仔仔细细地瞧了,很快又拧了眉头:“指甲缝。”
阿力便再次洗手,此次洗得是前所未有的干净。
傅北墨看他的手总算清爽了,才点头:“吃吧。”
阿力端起碗,仰头喝了口汤,因为面坨汤水不多,一口后,嘴里吃进不少面条。
“真好吃,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面。”
傅北墨笑:“油豆腐也很好吃,我嫂嫂做的。”
阿力低下头去,用嘴咬了一颗油豆腐,很快双眸一亮。
顾不上说话了,他将剩下的面条唏哩呼噜都吃完,最后剩下一颗油豆腐,细细品味。
一碗面吃得压根没用到手。
傅北墨也打了井水,将碗洗净,放到石桌上。
“你可以说缘故了吧?”
阿力抹嘴道:“有人挨家挨户跟人说,你哥当不好夫子,说你是个傻子。”
“我是傻子,跟我哥当夫子,有何关系?”
“他们说弟弟是傻子,傻子的哥哥怎么能当好教书匠?弟弟傻,哥哥指不定也傻,还说你会犯疯病。到时候你去村塾看你哥,万一揍了学童,上哪说理去,毕竟你是傻的。”
傅北墨闻言怒了,急着要跑回家跟人说。
想到碗没拿,便折返。
“你跟我回去,把方才与我说话的话,与我哥再说一遍。”
阿力点了头:“行。”
两人走到篱笆外。
阿力停了脚步:“那个,我身上衣裳脏,就站在这里。你把你哥喊过来,我跟他说。”
傅北墨“嗯”了一声,先将碗放回了灶间,而后到西厢房门口。
“哥,有人骂我傻子,说傻子的哥哥也傻,教不好书。”
正在抄写的傅辞翊搁了笔:“谁说的?”
傅北墨:“你出来,有人会告诉你。”
傅辞翊起身出屋,见篱笆墙外站着一个与弟弟年岁相仿的半大少年,眉宇微蹙。
此人衣着比乞丐好不了多少,莫非是他在辱骂弟弟?
阿力紧张地搓了搓手,他远远见过傅北墨的兄长。
此刻近距离看到,莫名觉得他身上有种威压,令他生畏。
他往后退了两步,结结巴巴道:“是,是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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