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相拥的画面。
颜芙凝心有余悸。
只被他抱了那么一次,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到此刻都异常清晰。
此人不能轻易惹,否则被抱得窒息,啥时候翘掉都无人救她。
傅辞翊耳尖微红。
前段时日鬼使神差地想知道她有多娇软,那日算是知道了。
只是,彼时行径实数不该。
他熟读圣贤书,当时时刻刻克己复礼,君子慎独,如此守心明性。
两人心思各异,屋内旁人皆不察。
——
翌日,天气晴好。
颜芙凝洗了衣裳,洗了村塾带回来的床单。
将衣裳与床单搁到木盆里,刚要端起,傅北墨与阿力先一步合力抬走。
颜芙凝笑了笑,提步跟上他们。
“嫂嫂,咱们好几日没挖药材了。”阿力扭头问她,“以后还挖吗?”
“挖,自然挖,有空就去。”
到了河边,漂洗衣裳,漂洗床单。
床单虽重,但她有两少年帮忙拧,省事不少。
待回家晾好衣裳与床单,刚过辰时。
西厢房内,傅辞翊搁下狼毫。
至此,上回在书肆取的十本空白书册全都抄写完毕。
他将书册包起,放在桌角。
颜芙凝回房放木盆,正好看到他整理好的纸包,遂提议:“咱们去镇上吧。”
“此刻去?”
“对啊,差不多中午前能到,先帮酒楼写菜名水牌,写完后咱们就在酒楼吃饭。”
傅辞翊不禁又问:“趁着饭点去,会不会不太好?”
“我不是小掌柜么?带着自个夫君去酒楼吃一餐饭,无妨吧?再则,你还要帮忙写字呢。”
“行,你有理。”
两人整理了要带的东西,便出了西厢房。
颜芙凝先去了堂屋:“娘,我与夫君去一趟镇上。中午有昨儿剩下的肉食,让南窈煮个菜汤,应该够吃了。”
婉娘微笑颔首:“好,去吧。”
颜芙凝嘱咐傅北墨与阿力看好家里,去灶间拎了酒楼的食盒,将酒楼的大海碗搁里头,便与傅辞翊出了门。
夫妻二人坐了李信恒的牛车。
路上,颜芙凝对李信恒讲了关于今后傅辞翊称呼的事。
李信恒甩着鞭子:“我听说了,里正这事办得不地道,哪有这样胁迫人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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