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就得顺延。”
这倒是实话,颜芙凝思忖,道:“三个月后,便是六月,八月你就得去州府考试。若是家里这段时日建造房屋,人来人往,噪音又多,反而不利复习。”
傅辞翊微微笑了:“你还是挺聪慧的。”
“傅辞翊,我怎么觉得你在骂人?”
“你为我考虑,我缘何会骂你?”微顿下,他道,“你若觉得在此地住得不舒心,咱们可去镇上租个宅院。”
“租宅院可得花不少钱,这里住得挺好,有山有水,咱们还有田种呢。”
闻言,傅辞翊肃然问:“你随我来乡下种田,可觉得委屈?”
颜芙凝垂眸穿针引线,认真道:“你能收留我,我感激还来不及。还有,种田可有意思了,你不觉着吃自己种的青菜,滋味甚美么?”
男子颔首:“确实味美。”
忽然,她提高音量:“说起种田,我有段时日没去地里了,青菜、大白菜与萝卜拔掉的地得补种。”
“你想种何物,我去种。”
“等腿脚好了,我去看看镇上还有没有旁的菜籽,到时再种。”停顿片刻,她与他商议,“咱们不造房屋,也不租宅院,买辆马车可以么?”
“自是可以,此事听你的。”
颜芙凝高兴道:“如此咱们来回镇上可省许多时辰,遇到下雨也不怕回不来。届时去州府,咱们有自己的马车,就不必雇车了。”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,“只是马厩建哪?”
男子温声:“此事可与信恒商议。”
李家牛棚猪圈旁还有空地。
——
此刻的县城,傅府。
严海棠得知颜芙凝是被抱着进府,又被抱着出去的,就很气。
敏儿一边伺候她洗漱,一边喋喋不休地说:“……大门口好多下人都瞧见了,靠在二公子怀里,她一脸的娇羞与享受。”
“还享受?呵呵,先前怎地退了亲?”
严海棠的指甲尖掐着手心,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嫉妒。
敏儿又道:“她的脸还贴着二公子的胸膛呢。”
严海棠气得摔了盥洗的铜盆,水撒了一地。
敏儿一惊,连忙闭嘴收拾。
严海棠厉声问:“大少爷呢?”
敏儿摇头:“奴婢不知。”
屋内候着的丫鬟答:“大少爷被老爷喊去书房了,要再晚些回来。”
傅正青的书房内,责备声溢出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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