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气势,完全没了往日病恹恹的模样。
想到他曾在洪礼跟前说的那句话,颜芙凝仍有气,遂不打算理会他。
靳令岑见龙池安站在颜芙凝身侧,两人的目光皆落在宣纸上,遂往柜台旁一站。
继而从袖兜内掏出一叠银票。
啪的一声。
拍在了台面上。
震得颜芙凝执着的毛笔笔尖一歪,立时在宣纸上落了道笔墨。
告示就此废了。
颜芙凝搁下狼毫,没好气道:“你来作甚?”
“小爷我水土不服症状全消,可见你有几分本事,这是赏你的。”靳令岑倨傲地抬了抬下巴,“小爷说过不差银票。”
颜芙凝清冷一笑:“诊金我已收了,这些银票你拿回去。”
靳令岑推了推银票,眼眸瞥一眼龙池安,与颜芙凝又道:“你这女子本事确实可以。”
说罢,大跨步离去。
此话在旁人听来,是在说颜芙凝医术的本事好。
惟有颜芙凝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来。
先前他曾说她吊着前夫,勾着郡王,此刻所言定也是“此般好本事”。
念及此,颜芙凝来气,抓起银票追出去。
靳令岑走得利索,已然到了成文楼外。
颜芙凝气喘吁吁地追到他:“你来羞辱我,也要讲真凭实据。还有,你的本事不行,如若你真有本事,安梦如何会在新婚当日逃婚?你要真有本事,如何到今日还不去庞家与她相认?”
靳令岑咬了咬牙,颔了颔首:“你有种!”
一把抓过颜芙凝手上的银票,正要转身走,颜芙凝快走几步拦在他跟前。
“安梦是我的好友没错,你与她有不愉快的过往,凭什么将气撒我身上?”
“你们既是朋友,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。”
“不可理喻!”颜芙凝怒道,“你这种人,活该没朋友没老婆。”
此刻看来,庞安梦逃婚是对极了!
说罢,回了酒楼。
靳令岑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远去。
真是见了鬼了。
她分明气急了,跑回酒楼的姿势竟如此好看。
阿猛站在他身侧,轻声道:“公子何必如此呢?生庞小姐的气,也不能将气撒到颜二小姐身上啊。”
成文楼大门口立着一人,将适才一幕尽收眼底。
此人不是旁人,正是傅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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