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点证据啊?证据。”
看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,三个人都觉得头皮发麻,难以抑制冲上去将他按在地上打一顿的冲动。有人说你偷吃了他家的东西,你分明没有,却被捉过去审问,逼你证明自己没有偷吃东西。这怎么办?难不成把肚子给你剖开看看?而且凭什么他说什么就要信什么,他自己的理论不也站不住脚吗?口口声声问别人要证据,却不证明自己发言的准确性,实在是双标至极。但若是真对他动了手,显得是自己理亏,狗急跳墙似的才要出手。
这可真是太气人了。都知道他在鬼扯,可偏偏不能反驳,真是岂有此理。
不过白涯也从来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,他一般是提着刀直接上的。
“干什么?”晏?伸手指向白涯攥紧刀的手,“想动手不成?这儿的劳工这么密,你不想伤及无辜吧?他们可都还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尸体。身为人类,你无辜之人杀得太多,是要下地狱的。”
结果白涯不吃这套。
“刀落哪儿我心里清楚。”
说着,他扬着刀就要砍过来。看来,比起被乱扣帽子的风险,他更想割掉那张喋喋不休的嘴。晏?一愣,发现这人实在是“不讲道理”。于是他连忙伸出手挡住他,当即改了口:
“你们还要不要琴了!”
刀刃距离晏?的手掌只有半寸。
“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?”
白涯的眼睛向上一翻,死死瞪着他。傲颜和声寒也感到些许惶恐:他怎么知道,三人需要找那下落不明的五弦琴?虽然这不是他们此行来到炼药厂的直接目的,但这句话显然让他们陷入了深思。是谁走漏了风声?不可能啊。知道详细情况的,只有松川阳和国母。松川阳请他们帮忙找杳无音信的兄弟,不可能举报他们,国母更不必说。难道还有谁听到了他们与国母的对话,去给外面通风报信不成?
就像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样,晏?笑着摆了摆手。
“我说中了?别想了,不是谁告诉我的,是我们猜的。”
“凭你?”傲颜皱起眉,“你们?”
“嗯哼。你们几个一路上过关斩将,虽说不是真一开始就冲着每位神灵的法器来的,可现在大约已经知道真相了吧?这样的你们,怎么会善罢甘休呢。现在你们要对付的,想必就是起初对你们发号施令的香神乾闼婆,与他的义姐紧那罗。能破他们声乐的神器,只有那传言死人造的鬼琴——棺材板造的五弦琴。你们肯定在找它吧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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