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,和那位公子算得上擦肩而过。我当时还开玩笑,说要多好看的人才能让姐姐心动?她说其实都没看清楚,只是喜欢他的气质。就这样一个茫茫人海中的一个路人,这些都一概不知,别说爹娘同不同意,就算找也找不到。”
“那这是有点悬……”
“反正吟儿姐姐不干。她和母亲吵起来了——她一向很乖,父母都这么讲,她终于受不了了。她说,她从小听话是她乐意听,不乐意听的事,自然该有不乐意的权利。不能说她老实惯了,家人就要借此欺负她、要挟她。她娘也生气了,说怎么欺负你了?逼你做什么了?是少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穿的?这么多年,能满足她的一切都加以满足,从未亏待过她。她说,那是她不想要更多的,懂事就该从出生贯彻到底么?更多的吵了什么,我也不清楚,都是府上的下人隔墙听来学给我的。我也觉得,堂姐她确实总太听话,一般这样衣来伸手要什么有什么的,早就被惯坏了吧?我听爹娘讲过不少败家子的例子。”
“确实。”谢辙点点头。
“然后她们就一直吵,一直吵。堂姐平日很少说话,一口气说这么多字就不断地咳嗽。喉咙疼了也不停下来,沙哑着嗓子也不让母亲。她说,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但知道自己不要什么。她的人生还很长,机会还很多。但她母亲说她自私,只想着自己。”
寒觞乐了。
“到底是谁自私啊。还不是某些当妈的为一己私欲,还以为对孩子牺牲了多少。这种人我见太多了,一个两个都自以为是——对自己孩子尤甚,仿佛只把他们当做物品,由着自己性子来,不听话就不乐意,自己被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把孩子活生生养成了白眼狼。啊我不是说你堂姐……”
“嗯,我知道。其实她母亲……生病前也是随和又温柔的人,病得越重,人越偏执。她早年家里也忙,嫁过来以后,三天两头也和丈夫见不了几面。二人分头跑生意,给人看宅看坟的,累坏身子,落下病根。我们都尊敬她,吟儿也在信里说过,其实她明白母亲的苦心。可是为时已晚……”
她走了。
死于她女儿那声歇斯底里的呐喊。
红事未办,白事先行。谁也没想到事情落成了这样的结局。吟鹓的母亲确实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,平日里她从来不说也不会想的。只是吟儿一直听话,一次的忤逆顶撞就让重病的她无法接受。她也是在气头上,不该说的使劲说,包括这些年来家里为她付出的钱和人力财力、时间感情。家母真是算账的一把好手,记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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