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,顺道问了问与她同行的人,看他们还算靠谱,也没多追问了。而且自个儿看起来高高兴兴的,除了晒黑了些是一点儿没瘦,亲戚才确定她没被“虐待”。
“那我还是觉得他们有点心大,竟然放心你和两个糙老爷们出行。”
“我说你们都姓叶来着。反正,他们其实也就前两年才见过我一面,更多的人都不知我长什么样子。幸亏他们不爱操心,若关系再近点,恐怕不仅我要被绑回去,还得押着你俩报官。我刚还在想,如果他们跑来问你们是哪家哪户,我该怎么给你们使眼色呢,幸亏没有。”
“我的天呢姑奶奶,下次可别再整这想一出是一出的事了。”
三个人正说着话,一旁路过一个人。他们坐在街边,这会儿已经见了不少人来来往往,只是这位忽然停在桌边,似是在听他们说话。于是三个人有些尴尬地将视线转过去。只见那是位手持锡杖的僧人,他身上挂着佛珠,另一手中还握着转经轮,看上去做工细致,镶了几个颜色不同的小点儿。因为它们实在不大,估计是什么宝石的边角料。
看这位青年的打扮,一定是佛家弟子没错。他穿的袈裟是若青色、皂色与木兰色,不知这些颜色在僧人中是否有什么规矩,属于什么身份。他脚踏草鞋,头戴斗笠,脸上是一副冬日暖阳似的淡淡的笑,让人看着亲切舒心。
只是,他蓄着长发,不知是有什么特别的缘由。
“……睦月君?”
谢辙一开口,另两人立刻站起身来。
“您、您是……久仰久仰……”
“啊!您坐,您坐——”
聆鹓站起来把自己的小板凳拉过去,然后手忙脚乱接过寒觞从更远处拉过来的那张。因为这模样与他们印象里传统的僧人不太一样——尤其是那长长的乌黑的头发,确实很难让人在第一时间想起谢辙曾提到的那位无常。细想来,睦月君的确是带发修行的。
没想到谢辙刚拿到这把剑,便遇见他了。
谢辙问出了他的疑惑:“您是……在镇上等着,还是?”
“自然是有事来找你。”
“也是,您也不太可能守这一个地方不动……”
不然东西还不如他亲手交过来。寒觞和聆鹓发现,谢辙有些局促。虽然并不明显,但相较于过去的从容可不太对劲。想来也是,虽然见面不多,但睦月君大概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着类似父亲的角色吧?而且不知为何,他看着这两人是微笑着的,看向谢辙就不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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