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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衡卿竟然是这样一位深居简出、质朴淡泊的人吗。
还没有发生太多交流,梧惠已莫名对她生出一丝好感来。
「怎么了?」她笑起来,将头发随意挽到脑后。她插上去的簪子,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漆面木制品罢了。「是这样简单的招待,不在你的预期么?」她的声音仍然很轻,很柔软。
宫并没有骗她。玉衡卿的确是随和的女性。她说的话,让人听不出任何反讽的意思,就好像只是朋友间开着轻松的玩笑。
「不、不是……我没想到您是这样的——嗯,这样素雅的风格。」
「你真会说话,我可爱听呢。」
梧惠放松了许多。她不再感到拘谨,捧起了面前的茶。摸到温暖的杯子,她像是想到什么,不自觉地发出关切的提问。
「您的声音——」
凉月君淡淡道:「大晚上,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。」但他说话的声音可一点不小。
「哎唷,不要紧的。」云霏摆摆手,「告诉小妹也无妨。我的嗓子就是这样的,话说太大声,或者说太久,就容易哑。这是我早年唱戏太多,吊嗓子的方法不好,喉咙坏了。」
「您可真卖命呀……」
这就是对自己热爱之物能够付出的程度么?梧惠实在敬佩。
「该养护的法子,都试过。我祖上传的各种方子,本来都挺灵呢。是我不听劝,仗着年轻,一点也不会劳逸结合。现在可好啦,倒是再也不必登台演出……所幸,我的弟子们一个赛一个出息。他们就是我的手眼耳鼻口,替我省了不少心。」
真厉害,真厉害呀。梧惠在心中止不住地想。就在这时候,姜黄色的虎纹猫不知何时窜到了楼上。它没有犹豫,熟练地跳到云霏怀里。她摸着它的头,便传来呼噜呼噜的动静。
「你的事,我听他们说了些。上次你是与一位男性同行,是吗?这次他不在呢。」
「呃,嗯……嗯。」
梧惠暗想,如果这次莫惟明与她同行,大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。
云霏温和地说:「在冻冻带你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,麻烦你说一下吧。」
梧惠叹了口气,像是要把心里的哀怨都吐出去。她发挥了从业人员的优势,事无巨细、绘声绘色地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之后,云霏若有所思地支起了脸,喃喃道:
「戴着围巾的走
无常……」
她与凉月君对视一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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