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屋子人说说笑笑,倒是把方才那一丝不快给掀了过去。
任府里也有两位少奶奶,与张氏年纪不相上下,很快就过来陪客了。而因为来的是女客,虽然是世交,任老爷也只过来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前院。任家两位少爷也都过来请了安,只有任隽,从始至终不见。
于是不但王氏心里起了疑惑,就连谢棋也疑惑起来。按理说任夫人这样隆重地邀请他们,不可能不让任隽过来相见。一直等到开饭时还不见他踪影,便就按捺不住问任如画道:“任大姐姐,怎么不见隽哥哥?”
任如画对她那点心思心知肚明,闻言便就笑道:“他呀,前日里他说心里烦闷,正好我们爷要回京当值,便就跟着他上京师去了,估摸着这一去,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才会回转来。”
谢棋一颗心倏地就踩了空。
王氏道:“隽哥儿也是有趣,年纪轻轻,怎么就学大人烦闷起来?”
任夫人笑道:“他就是闲的。——来,尝尝这福建来的柿饼。”
王氏见她岔开了话题,自不好再问。
在花厅里吃了午饭,任夫人母女围绕着婚庆与张氏说了会话,这边厢两位少奶奶已经开好了牌桌,邀请阮氏黄氏上桌子来。谢棋因为见不着任隽,推说犯困,随丫鬟去了歇息。这里任夫人起身与王氏笑道:“我房里藏了两盒好沉水香,不如咱们躺屋里薰着香,好生歇会儿去。”
谢府素来有午睡的传统。王氏正已有些心不在焉,闻言正中下怀。遂笑道:“正是这么说。”
二人到了房里,任夫人吩咐丫鬟薰了香。便就与王氏面对面躺在炕上。
等丫鬟们掩了门,任夫人便道:“我们隽哥儿自打在贵府住了些时日,便好上了薰香,尤其是这沉水香。这两包香,就是他拿给我的。我闻着还不错,便就留着了。”
王氏听她忽然说起任隽,也不知是不是有话要说,便就顺着她的话说道:“我们府里爱点香的就数荣儿。也不知隽哥儿是不是跟芸哥儿学的?”
任夫人笑道:“夫人只知三老爷爱点香,却不知你们三姑娘也甚好此道。尤其是这沉水香。夫人莫非没发现。这香的味道有些似曾相识?”
王氏依言仔细品了品,记起的确是平日萦绕在谢琬身上的味道。遂道:“这么说,隽哥儿是跟着三丫头好上的这口了。”
说完她又有点不安,任隽属意谢琬的事她并不是不知道,此时任夫人独独地跟她说起这个,是什么意思?虽然她知道谢棋跟任隽是没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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