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不能光在这一棵树上吊死。除了这个,还得继续往季振元他们这边下下手。前阵子我让他吃了那么个闷亏,他肯定会想着报复。最好的防守是进攻。最好是能够挑起他们内部争斗,如此便能够事半功倍。”
魏彬捋须沉吟了片刻,说道:“此事还得从长计议。”
魏彬他们走后,殷昱就回了房里。
谢琬歪在床上百~万\小!说。
她也在琢磨这件事,其实她和殷昱内心里都不在乎去不去太庙祭拜,所以说是皇帝是不是因为他娶了她才不让他进宫,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。但是说到如今眼目下处境的话,就又不得不表示郑重了。
皇帝如果能对殷昱表示些恩宠,最起码也能让他们的敌人们有所忌惮,如今这样子,很可能就会有人开始行动试探皇帝反应了,如果反应的结果是皇帝无动于衷,那么那些蜇伏的隐藏的所有的敌人都会开始冒出来,这对殷昱来说简直会变成四面楚歌的境地!
“眼下担心这些还早,别想那么多。”殷昱在床沿坐下,把她搂到怀里亲吻起她的头发。
他也实在轻松不起来,从前一个人的时候他可以随时随地确保自己完然无恙,可是如今有了妻儿,他自己的安危反倒在其次了。她和孩子每一个都重于他的生命,从前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,可那种责任感是空泛的,眼前身为丈夫和父亲的使命感才令他感到无比真切。
谢琬抱紧他的腰,说道:“我才不担心。我可是孕妇呢。”
殷昱笑起来,捧起她的脸亲了口,“是啊!孕妇可不能胡思乱想。”
枫树胡同听见这消息,谢琅他们和余氏他们轮流过来陪伴,就怕谢琬孕中会有情绪波动过大的现象,导致伤了身子。哪知道谢琬看起来完全没这回事似的,每日里兴致勃勃地忙着过年的事宜,余氏他们先以为是装的,后来等见着确实是没有忧虑,于是松了口气。
关于这道旨,最感到振奋的自然是季振元一党。
季振元的看法跟魏彬他们相似,他虽不是宫里人,但在天子身边呆了数十年,什么脾性也都略几分。否则怎么混到首辅阁臣的位置?皇帝前两日当着他们面直言不讳地说身子日渐不畅,这其中其实就透露了几分这样的意思。
太子已然在位二十四年,监国十年,早已具备登基掌控朝廷的能力,而且这些年来将东宫和内务府治理得井井有条,于朝政上也屡有建树,皇帝到了此时,没什么不放心的了。
虽然不见得眼目下太子就会登基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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