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葳想了想,“都已经这样了,想甩开荣氏是更加不成了,如此更容易引得她恼羞成怒。不如这样,你让任如画送几成干股给她,有钱一起赚,如此她不但不会来针对咱们,有什么事更会拉拔咱们一把了。”
曾密垂头琢磨片刻,深以为然地点头:“你说的不错,我这就上东边瞧瞧去。”
谢葳送了他到门口,直到他出了门才扬了扬唇。
任如画这里翻着帐本,看着上头不断增加的数目,心里简直跟乐开了花似的。
听说曾密来了,她连忙将帐本合上塞进了枕头底下,然后趿着鞋下地迎上来。
曾密打量了她两眼,在炕沿上坐下,说道:“荣二奶奶那边,你打算怎么做?”
任如画听他提起这个,略顿了下,才又说道:“荣二奶奶只是替我出了出主意,又不曾拉扯我做什么别的,我需要对她做什么?”
曾密无语地道:“你就没想过,人家凭什么让你称心如意地发这笔财?日进几百两银子,就是摆到郑府,也是不小的数目!你以为荣氏不眼红不心动?她能让你继续这么嚣张下去才怪!”虽然这钱他没份,可是终归任如画是曾家的人,万一到时被荣氏下绊子害了,还不是得他出面收拾烂摊子?
任如画听得这话却是不由脸色白了白,她站起来,喃喃道:“这怎么可能?”
“有什么不可能?”曾密拍桌子道,“你赶紧地分几成干股给她,堵了她的嘴!”
任如画抿唇不语,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。
曾密在东边坐了半日才出来,出来后任如画坐在炕沿上,早先满心的欢喜竟不见了,涌入脑海的全是日间荣氏那复杂的眼神和酸溜溜的语气,她知道荣氏不甘心不高兴,可是在巨大利益的到来之下,她真没想这么深,而只是存着显摆的意思。
可是刚才听得曾密这么一分析,她心里又不禁渐渐地往下沉。郑家是冲着当国丈去的,他们出手又岂是随随便便行个挑拔离间的计策这么简单?往后她是疏远了荣氏不好,不疏远她也不好。
若是疏远她,必然会被荣氏骂忘恩负义,若是不疏远,荣氏能对她的日进斗金忍耐到几时?想来想去,竟只有曾密提出的这法子可靠——分几成股给她,这样虽然收入少了,可是荣氏心里舒坦了,也就不可能再来眼红她。
假若分两成出去,一天就是一百两银,任如画不可能不心疼,可是郑家一样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家,何况她跟谢琬打了擂台,万一有一天谢琬找上门来,她还可以推着荣氏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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