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多年前,惠安太子曾与兰嫔同逛过一次庙会,你是同行者之一,应该记得?”
刘致美脸色一白,问道:“敢问王爷是何处得来奴才的住址?”
谢琬走过来,温声道:“你不用怕,是德妃娘娘告诉我们的。她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们,但是还有些细节,我们需要找你再了解了解。”
听到德妃的名字,刘致美绷紧的双肩瞬间松驰下来,脸色也变得好看了些。他垂头默了默,说道:“其实奴才也猜到是德妃娘娘。不然的话没有人会知道奴才的下落。”
谢琬指着屋中间的锦杌,说道:“刘公公不妨坐下来说话。我问你,当夜惠安太子去逛庙会的时候,兰嫔曾经遇到过一个熟络的女子,你可认得那是谁家的女眷?”
刘致美摇摇头,“女眷们都轻易不出来露面,而当时奴才只是个负责在远处隔离闲杂人的下等内侍,根本没有资格靠近兰嫔近身侍侯,那女眷和兰嫔都在车辇上呆着,只有那孩子和惠安太子手拉手地在侍卫陪伴下游街,因此根本认不出来。”
谢琬想了下,又道:“那他们身边跟着的人,身上也没有什么标识吗?”
“没有。”刘致美道,“他们身边的人都作寻常打扮,兴许也是不方便让人知道是谁家内眷出门在外,所以没有任何标识。不过,”说到这里,他忽然又扬起脸来,“那些人却个个身形矫健,应该都是武功不错的练家子。”
能令宫里小太监都瞧出来武功不错的人,必然是真的武功不错了。谢琬感到丝振奋,京中能请到大批身手不错的人做护卫的人家,必然不是什么低等的门第。那同染病而死的孩子出身不低的可能性,又再加强了一分。
不过显然还是不能一步到位,只能看看还有什么线索了。
“那么,惠安太子地宫边上的骨灰坛是怎么回事?”她再问。
听到这里,刘致美的肩膀又不由抖瑟了一下,“这个说来话长了。
“当时惠安太子见喜之后,裕妃下令把所有接触过太子的人全部禁闭起来,包括兰嫔,总共有二十几个人。那几日里陆续有人见喜,见喜就立即被人抬出去,谁也不知道下落,我们都害怕极了,眼看着人一个个地死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。
“而没过两日,突然传来太子甍逝的消息,紧接着,兰嫔被赐死,我们全部宫人都被下旨送去荒郊赐死。其实那时候染病的人多数已然病发,而没发病的人已然可以确定没有什么威胁,但是皇上因为悲伤,他把惠安太子的死因怪上了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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